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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最贫了,”
老祖宗被逗得笑道:“这孙媳妇是我亲自挑的,今天也是我第一次见她,可不得给见面礼么?”
“是是是,老祖宗说的是。”
和贵妇坐在一起的一位大老爷忙附和:“母亲最疼爱小辈了,凤川,你不是也带了礼物给侄媳妇吗?”
“那可不,”
凤川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对红珊瑚耳环:“子芸,这个是叔叔和婶婶我一并送你的见面礼。”
“谢谢叔叔和婶婶。”
白似水接过耳环戴在耳朵上,又赶紧给叔叔和婶婶敬茶。
“这耳环衬得子芸啊肤白胜雪,唉,年轻真好啊。”
“母亲才不老呢,您啊,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外面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白似水回头一看,是一位身着宝蓝色锦缎长衫,头束发冠的男子,自是风流倜傥。
“越尘回来了。”
凤川看到儿子回来不由眉开眼笑。
“见过老祖宗,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大哥,”
殷越尘一个个地叫道,当他看到白似水的时候,笑道:“想必这就是嫂子了吧。”
殷越非淡淡地‘嗯’了一声。
“大哥昨日大婚,我因生意耽搁,今早总算赶回来了,还望大哥勿怪。”
凤川不无得意地说:“越尘,你父亲年纪大了,这殷家在外的生意都靠你了,小小年纪就在外奔波,你大哥自不会怪你的。”
“越尘是不容易,等你大哥身体好了,你们两兄弟齐心协力,一起把殷家的生意做大,”
老祖宗说:“越非啊,你可得好好调养身体,你是长孙,可得光大殷家才是。”
“祖母说的是。”
殷越非应下。
殷二爷说:“生意这边有叔叔和你弟弟担待着,侄儿先好好调养身体便是。”
“好了,先不说这些,饭菜都凉了。”
老祖宗脸露不悦之色。
大家也不再做声,往里面的饭厅走去。
大户人家的早饭很讲究,营养粥、各式点心、小菜都有。
白似水吃过早饭,便和殷越非回到自己的南苑。
殷越非的身体有些羸弱,来回走了一趟,已是有些气喘,昨晚是在蜡烛光下看他,没察觉身体的异样。
现在是白天看他,脸色是有些不好。
“你是什么病?”
张子芸的父亲是个郎中,因同行陷害关了医馆,从小受父亲的耳濡目染,她多少也了解些中医,这些本领是深入骨髓里的,自然,白似水也就掌握了原主的特有本领。
殷越非事不关己似的,轻轻吐出两个字:“气短。”
“什么时候的事?吃药了吗?”
正问着,碧螺端着一盅白瓷碗过来了。
“这是少爷喝的药?”
“不是,少奶奶,这是梨汤,吃了润肺的。”
殷越非依然慵懒地拿着一本书,靠在藤椅上看着,偶尔咳嗽两声。
白似水心里暗忖:他这个人,巴不得自己早死,也就不会在意自己的病情了,只能她管下这桩闲事了。
白似水把碧螺拉到一边,小声地问:“碧螺,少爷一直都是你服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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