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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了,我终究舍不得你。”
郝连城深说道。
靖榕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悲伤表情,可下一刻,却复又拔出了郝连城深拿在手中断剑,将之立在胸前,狠狠说道:“你若不走……”
“我若不走,你便要再刺我几次吗?”
话未说完,竟被郝连城深将话头抢过去,“那你便刺吧,便是将我刺死,我绝不会将你一个人丢下。”
他这话硬气,却也不是说笑,那郝连城深将自己的夜行衣脱下,露出下面精壮的身体,少年乃是胡国人,那胡国一向以兵强马壮著称,哪怕少年此时身体还未完全成熟,却也健壮无比,无一丝赘肉,可那有着漂亮腹肌的腹腔上,却包裹着一层层纱布,而那纱布已经染血,透漏出一大朵红。
——伤口不知在什么时候裂开,他虽疼痛,却只愿独自忍着,不告诉靖榕。
“往这里刺……”
郝连城深一步步走向前,那靖榕剑尖一点一点抵住对方胸口,“若是还刺到别的地方,我可能十次八次都不会死呢,可这里……”
郝连城深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缓缓说道:“只要被靖榕刺了一次,我便再不会缠着你,再不会留在这里。”
他一点一点走近,那剑尖一点点靠近他的胸口,可临到那剑尖要刺进对方胸口时,靖榕的手,却终于再也拿不住那柄剑了。
短剑应声落地,发出一声脆响,而郝连城深亦顺势将靖榕抱在怀里。
(如果有爷们看,学着点的啊,喂……)
他腹部伤口犹在滴血,腹腔上的花朵越开越大,而他的脸色也越发苍白。
靖榕对他笑笑,算是示弱。
将对方安置在座位上后,靖榕转身离开,郝连以为靖榕又要走,便狠狠地拉住了她的手。
“我不会走的,我去替你拿一些金疮药来。”
靖榕忙解释道。
郝连听后,努了努嘴巴,将夜行衣撕成一根根布条,将布条连在一起后,布条的一段系在靖榕手腕上,而另一端,则拿在郝连城深手中。
“你去拿吧。”
郝连城深说。
靖榕被她那孩子气的举动逗乐,却也不曾接下那系在手腕上的那根带子,便走向床前梳妆柜,打开梳妆柜最下面的盒子,拿出一盒胭脂水粉,又复回到了郝连身边。
“你不是去拿金疮药?怎么拿了一盒胭脂水粉来?”
郝连看着靖榕手中精美盒子发呆。
靖榕也不回答,便是坐在郝连城深面前,将盒子打开。
这盒子虽是装胭脂水粉的盒子,可盒子里面装的,却并非胭脂水粉,而是一味上好的金疮药。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靖榕果然聪慧过人。”
郝连城深赞叹。
靖榕也不理他,便替他解开绑在腹部的带子,以清水洗过伤口后,将金疮药洒在了伤口上,那伤口虽大,却是不深,这金疮药洒在伤口上后,伤口上的血,立刻止住了。
这染着血污的绷带,自然被靖榕丢进了火盆之中,毁尸灭迹,不留一丝痕迹。
不消一刻,这处理伤口之事便被做的妥妥当当,郝连腹部上被缠上了干净整洁的绷带,那腹部上的疼痛也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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