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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岚秋心里高兴极了,还以为程夫人这是领着两个媳妇过来相看小媳妇了,却苦于苏梦语不在家中,只好胡编了个理由来为苏梦语遮掩:“师妹啊,你来得真是不凑巧了。
我这个三丫头,最是孝顺不过的了,最近一段日子,侧妃宁氏身子有些不爽利,三丫头就去了清虚观,为她生母祈福去了,如今还住在清虚观中呢。”
苏岚秋上次带着宁文韵和苏梦晗一回来,就将宁文韵给软禁起来了,说是让宁文韵在屋子里抄写女则,什么时候抄够了一百遍,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就连苏梦晗,也被苏岚秋禁足了。
还是因为皇后娘娘要举办宫宴,苏岚秋才下令解了苏梦晗的禁足。
程夫人冷哼一声,一点都不接苏岚秋的茬儿。
苏岚秋一脸尴尬,心里知道自己的小师妹脾气很爆,不是好惹的,便越发地堆起了笑容:“师妹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身子骨不好了,今年的旧伤复发要比往年的厉害一些,竟然到了不能够上朝的地步了。
我至今膝下无子,这几个女儿我是当做眼珠子一样养大的,就盼望着她们以后能够嫁个好人家,平平安安地度过此生。”
程夫人这次总算给了苏岚秋一点反应了:“你的女儿是眼珠子,难不成我的儿子就是烂鱼眼了?”
苏岚秋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似乎这小师妹今天不是为了相看苏梦语来的,倒好像是兴师问罪。
苏岚秋也不敢搭话儿,只得赔着笑脸,只说些自己旧伤的事儿。
程夫人不耐烦了,拍了拍桌子,打断了苏岚秋的话,高声叫道:“宁文韵哪儿去了?怎么不来见我?”
程夫人从来没有把宁文韵放在眼里,以前都是见都不稀罕见的,这回竟然想要见见宁文韵了。
苏岚秋心里又是一喜,兴许小师妹是见不到苏梦语,就过来看看苏梦语的生母如今是什么样子的,也就对苏梦语如今的品行有了数。
苏岚秋连忙使了眼色,让徐总管和高嬷嬷在一边陪着程夫人,借口先去看看侧妃宁氏的病有没有起色,先去了五福堂,好生地叮嘱了一番宁文韵,才乐呵呵地到红纱间请程夫人婆媳。
苏岚秋前脚从五福堂出去,后头宁文韵就发了脾气,摔碎了一只上好的越窑杯子,大丫头碧玺指挥着小丫头们收拾残渣,亲手给宁文韵倒了一杯茶,劝解道:“主子别生气,满京城谁不知道,程夫人就是一个大字不识的粗人。
王爷也是为了您好,主子是个金贵人儿,跟程夫人计较什么?”
自从苏岚秋明令禁止不让府里的小人喊宁文韵“王妃殿下”
之后,这五福堂的人就跟着改了口,十分聪明地喊宁文韵“主子”
,也算是一种折中的办法了。
宁文韵却还是气不过:“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圣上和咱们王爷师妹的身份,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了。
瞧瞧她自己办的什么事儿?活生生把自己的公爹给气死了,一个老太太让她压得生生地低了好几头!
程大人可是个有名的惧内!
如今养了个瘫子,她倒矫情起来了!
那程瘫子还不是因为她才瘫了!”
碧玺连忙小声提醒道:“主子可千万不要再说这话了,小心让王爷听了去,不饶您呢。”
宁文韵脸色灰败起来,悻悻地闭上了嘴。
碧玺又从旁劝解道:“唉,主子说的也对,这程三公子从前多好的一个人儿,要不是因为被程夫人逼着去跟着一群大老粗打猎,也不至于就摔坏了腿呀。”
宁文韵情绪平静下来,倒是真心为程潜可惜:“他要是腿没坏,凭他的才气,倒也和小语相配了,可如今程三是个瘫子,怎么能够去祸害别人家的闺女呢?”
一面又恨恨地道:“王爷也真是的,就这么轻易地把小语给害了。
还嘱咐我要恭恭敬敬地对待徐氏,我呸!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陪客的老妈子了吗?”
正发着牢骚,就听到小丫头璎珞在外头一连串地请安问好声,大丫头珍珠紧走几步,气喘吁吁地进了屋子:“主、主子,是程夫人来了!”
宁文韵瞪了珍珠一眼:“跑那么急做什么?又不是皇帝老子!”
碧玺冲着珍珠使了个眼色,珍珠连忙屏气凝神,老老实实地扶着宁文韵迎了出去。
宁文韵一出屋子,脸上就挂了笑容:“贵客来临,有失远迎啊!”
程夫人并没有要苏岚秋跟着来,这会儿她那三个儿子上门来探病,因为是通家之好,苏岚秋只得在青松里见三个小辈儿。
又叫了青松里的檀香和檀木引着程夫人婆媳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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