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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转身,那人已经两步跨了过来,带着热意的大掌掐在我肩背的纹身处。
“这是什么?”
他问。
声音是冷的,呼吸是热的。
他压低了脊背,脸离我的肩背很近,灼灼的呼吸喷在肩颈处,烫得后背光裸的肌肤立起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我僵在那,头也忘了回。
只依稀觉得这样的场面有些熟悉。
那个窄小的租房里,那张铺着浅蓝色床单的床上,那个男人从后拥着我,用拇指摩挲我的肩背,低沉喑哑地声音问我,“纹身什么时候弄的?”
铺天盖地的委屈汹涌而来。
明明他该问的是。
明明。
他该问的是。
“是我咬的?”
身后的男人不耐烦,掐着我的力道重了几分,“我在问你话!”
他的怒意太明显,保镖松开了我,我直接瘫软着跌在地上,走廊另一边传来叫嚣声,“那个婊子呢?!”
那群人在找我。
我重新爬起来,擦掉眼泪,看也不看金余,只捂着裙领口,低着头说,“曼珠沙华。”
说完我就想越过他往里跑,但里面只有他一个大包厢,再回头,那群人已经发现了我,“在那!
快抓住她!”
我情急之下就想躲到金余那个包厢里去,却被他攥了手。
金余冷着眉眼瞪着我,眸色太沉,情绪汹涌,我什么都读不懂,只觉得此刻的他像一头没被驯服的狮子,随时能给人致命一击。
他掐着我的肩背把我脸朝墙壁压在那,随后倾身贴过来,拇指抚在我的纹身处。
我刚想回头,就被突如其来的痛感给冲击到发不出声音。
金余一口咬在我的纹身上。
大概是咬出血了,我疼得整个肩膀都在哆嗦,牙齿都忍不住咔咔咬着作响,我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按得死紧。
委屈,疼痛。
我大骂,“金余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冷笑,“这么没教养?”
教养两个字一下戳到我痛处,我几乎是瞬间泪流满面,眼窝热得厉害。
我疯狂地挣扎起来。
却被金余压得更紧。
他单手压着我的肩背,另一只手攥着我的右手扭到身后,两条长腿贴着压着我,我唯一能动的只有脑袋。
不等我挣扎着脱离金余的禁锢,就听他冰冷无温的声音说,“把她嘴给我堵了。”
走廊另一边的几个男人也到了,地痞流氓样,穿着紧身黑衣黑裤,头发抹了发胶,隔着距离都能闻到发胶的味道,醺得我胃酸上涌,差点忍不住吐出来。
他们站在几个保镖面前,指着被压在墙壁上的我说,“那个婊子能不能交给我们?她把我们老大的脑袋砸了,我们必须要带过去给老大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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