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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住嘴,喉口呜咽,眼泪扑簌扑簌往下落,整个人心慌地只能握住他的手,不停地喊他的名字,“金余,金余...”
“他昏迷着,你叫不醒的。”
身后传来醇厚好听的嗓音。
我擦掉眼泪,回头看看到那个混血男拉着安全栓站在那。
韩信一直蹲在那护住金余的身体,确保他的平衡,抬头哀怨地看了我一眼说,“靳二少,你不用理她,是她害得我们先生这样。”
靳二少听到这话多看了我几眼,眸底有显而易见地惊奇,“我还第一次看他这样,等他醒了,我得好好问问。”
等他醒了。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他醒。
我预感得到。
我毫不在意地在韩信和靳二少的注视下,亲吻金余的额头,接着亲吻他苍白的嘴唇。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仅仅凭着意识在操作,这双手想去触摸他的手,我就握着他的手。
隔了许久,直升机才开始下降。
机舱外的天空刚刚泛白。
凌晨四点。
峡市市医院楼顶。
我听到许多声音,医生的护士的,男人的女人的。
耳膜嗡嗡的。
我妈死的那天也是这样,到处都是人,白大褂在面前飘着,许多人在我面前说话,张着嘴呜呜啦啦的,我听不清,因为脸上被我爸扇了一巴掌,耳朵像被扇坏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感觉耳膜嗡嗡的。
很吵,很吵。
我站在那发着呆,眼睛不断往外渗出泪液。
韩信和靳二少搬着金余刚下飞机,就有护士抬着担架把金余转移到移动病床车上,萧墨白穿着白大褂从人群中冲到最前方,他一手拿着听诊器趴在金余胸口听诊,一手抓着韩信的衣服领口恶狠狠地质问,“怎么回事?!”
韩信没说话,隔着距离把目光投向我。
萧墨白就顺着那道视线看到了我。
我被那道带着恨意的视线惊醒,混乱抹了把眼泪,整个人从飞机上往下跳,奔跑着冲过来,抓着移动病床车的防护栏就往前推,“要杀要剐,等救醒他再说。”
移动车刚推到医院门口,就看到金懿轩满脸焦急地冲了过来,“哥?!
哥?!”
萧墨白毫无形象地大吼着,“都他妈闪开!
二哥呢?!”
霍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跨了过来,身后一排保镖从护士手里接过移动车就往前推得飞快,车子进了电梯,到了十一楼又被推出来。
门口站着一排护士推着手术工具箱在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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