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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扬反倒直接亲了上去。
起先只是在亲嘴唇,后来,很快在做别的尝试。
她分分秒秒怕吴魏跑出来,根本来不及体会这一个突如其来的亲吻。
直到,林亦扬找到了方式,找到她的舌尖,轻轻吮了一会儿。
两个人都同时……停了下来。
“对,睡觉呢,废话,你不知道咱俩有时差啊。”
吴魏带着困意抱怨。
“这不是在等顿挫吗?对。”
门内的人继续说。
……
声音由远及近,由近及远。
不是人走出来了,而是她的耳膜像蒙了一层水,震荡着,让所有外在声音显得不真实。
林亦扬右手扶在她脑后,指腹在下意识地摩挲着她细软的长发,两个人对视着。
殷果觉得自己快得心脏病了,紧咬着下唇,不敢相信地望着他,腿是软的,头皮也是麻的,整个人极其不对劲,像是缺了氧。
林亦扬偏过头,感觉着她呼吸的力度时轻时重,低声说:“快进去。”
殷果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松开抓着他运动外衣的手,穿过客厅,险些撞到吧台旁的高凳,直到回了卧室,锁好门,才发现自己右手关节都是酸胀的。
刚刚抓他的衣服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一点都没意识。
林亦扬立在原地,手胡乱了头发,偏头看了看吧台上摆着的一个小闹钟,电子灯光显示着凌晨3:17分。
吴魏卧室的门被打开,他困得睁不开眼,瞧见林亦扬在洗手间门口,打了个哈欠:“就知道你在外头,帮我拿瓶冻咖啡,总总一骂人至少仨小时。”
吴魏说着,转身回去,扑倒在床上:“哎,您接着骂,小的听着呢。”
林亦扬在客厅里转了半圈,没什么可做的,盯着殷果的卧室门看了会儿,还是按照吴魏的意思,拿了两罐冰咖啡回了卧室。
他把其中一罐丢到床上,自己靠在沙发上,啪地一声打开,仰头喝了口。
液体是苦的,从口腔顺着流到喉咙口,冲散了舌尖上她留下的味道。
他摸出手机,琢磨了会儿,估摸她和自己一样应该还没法睡着。
吴魏按下免提,把自己的手机扔在了两人当中的地板上。
当年关系最好的一批人里,唯一有个女孩子,就是林霖,大家都叫她总总。
她在那边长篇大论地骂林亦扬,吴魏蹲在林亦扬身边,给他打了个眼色,凑在他耳边说:“既然骂您的,就一起听呗。”
林亦扬没吭声,翘起二郎腿,仰靠在沙发椅背上:“音量调小。”
他一偏头,指门外,意思是还有人在睡觉。
估摸是林霖听到了,在那边爆了一句粗,在骂林亦扬不识好歹。
当初球社里的男男女女里,林霖是最漂亮的一个,脾气却比男人还硬。
她和林亦扬同岁,但不是一个老师。
林亦扬刚进去时,二年级八岁,十三岁正式打职业赛,在这空档期间只报名过一次少年组,成绩很烂,后来就闭门训练,直到十三岁拿下职业赛的冠军。
所以在那之前,圈内没人瞧得上他,无名小卒一个。
有一回林亦扬在外头的台球厅打球,吴魏一个小四眼被人欺负了,他没吭声直接动手,一人对五六个人打了一架,挂了彩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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