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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梦果断挂了电话,独自仰躺在床铺上放空。
明天还要跟他一起去接儿子,该怎么跟他说呀,哎。
妙贤是几点回来的,她不知道,因为那会儿她已经睡着了。
或许是职业病,她睡眠很好但警觉性很高,睡着的时候周围有一点点变化都能感觉得到。
外面走廊上亮了灯,妙贤的脚步声从楼下慢慢上来,然后进了隔壁主卧。
她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于是重新闭上眼睛,又很快迷糊起来。
“不是让你等我,怎么自己先睡了?”
有人在她耳边说话,然后她身上的被子很快被掀开一角,男人热腾腾的、沾了点水汽的身体钻进来,贴上她的后背,“要睡也睡在我们的房间,为什么跑这边来?”
这一下三梦是彻底惊醒了,身上都起了一层栗,刚要转过去,却被他从身后压住:“没关系,就这样,我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舌尖从她耳廓刷过,一阵沙沙轻响,像小时候把海螺放在耳边,隔着时空听到的海浪声。
她身体像过了电似的发麻,不能动弹,他的嘴唇再抿着她的耳垂捻动,她就化成一汪水,连睡衣什么时候被剥掉的都不知道。
再往下,就更加不能控制了,她伸出的手也被他缠住,她弓起身抓住床单的时候,他就覆在她手背上跟她十指紧扣。
他洗过澡了,熟悉的凉皂清香裹了她一身,体温烫得像体内有火在烧。
他亲了好久,却还像不够,三梦受不了了,低声叫他的名字:“陈一……”
这回他没纠正她要叫妙贤,而是摸索着将手指放进她嘴里,勾挑着她的舌头,过了一会儿才说:“……疼的话就咬我。”
他已经给足她时间准备,所以捧高她的身体闯入时并没有那么难以承受。
但他还是预期她会疼,毕竟五年没做过,她也只是血肉之躯。
三梦绷紧了身体,本能地想要叫喊,嘴巴却抿紧了,死死含住他的手指。
这样不经意的动作让身后的人呼吸变得更粗重:“你放松一点……”
也不知道是让她哪里放松。
这不公平,三梦想。
他一声不响搞偷袭,压得她连他正脸都看不到,居然就弄得她丢盔弃甲了?
她扭着身子要脱身,被他按住:“你要去哪儿?别乱动。”
郝三梦哪里听过有人用这种仿佛逗弄宠物猫的语气跟她说话,脾气一上来,整个人都掉了个个儿,忿忿道:“我都看不到你的脸!”
哦,原来是这样,这好办。
妙贤眼里含着笑,撩开没完全褪下的僧袍,长手长脚地坐在床铺上,朝她伸手:“你过来。”
他拉着她的胳膊,扶她跨坐到他身上。
呃,这个感觉也不太对……
来不及多想,他的手心已经贴在她背上把她往怀里按:“这样可以吗?”
她能说不可以吗?身下太火热湿滑,光是跨坐上来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让他重新嵌入她身体里跟她合二为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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