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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非常特殊的天赋吗?”
“她的初赛作品很拔尖,我同意,但复赛是复赛,乱给奖是对其他孩子的不公平!
难道丁妍的初赛作品不出彩吗?人家的复赛作品也保持了水平!”
一旁的铁凝忽然抬手举起手中的稿件“都别争了,第一出来了!”
唰!
所有的视线齐刷刷集中过来。
李其纲很奇怪“咱们哪有什么第一评比?而且难道还有比《杯中窥人》更具才气的稿子?”
陈思和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方星河的?”
这个名字似乎有某种魔力,大家一听到,马上就放下了手头的事,围了过来。
“这么多人,看不过来啊……谁来念念?”
“我来我来!”
北大的中文教授曹文轩兴致勃勃挤到最里面“我干过播音主持,普通话最好,都别和我抢!”
于是大家都同意让他来。
然后,便是一群作家学者听一个教授念中学生作文的神奇景象。
当他念到“文明侵染”
那一段的时候,房间里的细小杂音全部消失了。
等他念到“被咬过的孩子们发育得奇形怪状”
时,有些人下意识的换了个姿势,仿佛有哪里忽然产生了别扭。
待到那句“决定我们这些没有被精心照顾的野孩子最终成为‘什么玩意’的根本原因”
,所有人都拧起了眉头,表情严肃而又沉重。
都是一群极其擅长从文字中挖掘信息的人,谁会想不到这背后的深意呢?
“野孩子”
本身就是一种对立式的符号化概括,再配上“什么玩意”
四个字,不止刺耳,甚至锥心。
这篇文章截止到现在,乍一看平实,其实冷厉得如同一把手术刀,剖开了一种最为常见却又常常被视而不见的现实。
一种沉重的氛围,渐渐“侵染”
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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