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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层下盘踞着一条溃烂的蛇,隐在黑暗中。
不等她看真切他的眼神,他再次噙攫她的唇,上下牙齿咬合,拖着她回到他能掌控一切的姿(势)。
“……疼。”
印央呜呜囔囔。
栾喻笙松口。
上次,她喊疼,他立即停下。
而这次,他只是暂时的休整。
疼?
他不疼吗?
他身心都疼,痛不欲生。
欲求不满的唇沿着印央的下巴、下颌、脖颈,一直吻到肩头,吻到了他这瘫废身子能够到的最大极限,如狼似豹般地吮口及她滑嫩的皮肤。
种下一片象征征服的草莓旗帜。
浅粉、鲜红、紫绀。
他以唇在她肩颈狂恣地着色,毫无口下留情。
“嘶!
轻点儿!”
印央疼得直嚷嚷。
但因内疚与心疼,她难得逆来顺受,由他胡作非为了。
而在她视线不可及之处,他半闭半睁的眼冷锐似针尖,把她的皮肉当布料,细细密密地钉针脚。
一针,一吻,罚你胆敢不爱我。
一针,一吻,罚你是个空心人。
每想起一次她的沉默和不反驳,他便情绪溃穴一次。
瘫脚第三次阵挛,震颤沿着脊髓爬上来,他上半身也随之一颤一颤地,却仍吻死她不放。
印央只当栾喻笙过度劳累诱发痉挛了,一双大长腿攀上他皮包骨的腿。
他大腿上的棉花肉,脱骨似的垂落,在她腿间抖,纸(尿)裤愈渐热气腾腾。
直到吻到肺里不余留一丝氧气了,栾喻笙才呼哧带喘地撒口,大口大口地吸氧。
“疯够了?”
印央哭笑不得,捏栾喻笙发肿的嘴唇,“大半夜的把自己累成这样,栾喻笙,我看你明天怎么起得来。”
可栾喻笙仍嫌不够:“央……儿。”
他灰蒙蒙的瞳孔投下转瞬即逝的阴影,眼神胶黏,好似吸附至深的水蛭:“给……我,就……现在。”
“现在?”
印央诧然。
“现在。”
印央觉得栾喻笙今晚疯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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