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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记忆数据的法则兼容性（第2页）

她话音未落，整面混凝土墙突然展开成无限镜廊，每块镜片都在放映不同时间线的悲剧——暴雨夜的连环车祸在镜中化作分形树状图，空难现场的火球凝结成彭罗斯三角。

莫雨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带着金属共振的杂音："

不要直视镜面反射！

记忆沼泽会通过视觉神经进行认知污染……"

警告被镜廊深处的童声打断。

七岁模样的苏芮从镜中爬出，怀里抱着被车碾碎的布偶猫："

姐姐为什么没关好阳台门？"

沼泽表面突然暴起尖刺，苏芮的光子刃擦着脖颈飞过，削断三根记忆触须。

"

这是认知病毒的拟态攻击！

"

陈岩甩出电磁脉冲手雷，"

想想开心的事！

比如上个月咱们用火锅底料炸穿深渊赌场……"

手雷在镜面折射出七十二个爆炸点，飞溅的不是弹片而是生日蜡烛。

林小满突然僵在原地，她看见某块镜中的自己穿着纯黑制服，怀抱刻着战友姓名的骨灰盒——那是她最恐惧的退伍结局。

莫雨蜷缩在废弃服务器机房的角落，机械手指插入后颈接口时迸出蓝紫色电火花。

二十块全息屏悬浮在霉变的空气中，循环播放着三百六十个治疗失败的案例录像。

她的太阳穴渗出硅基血液，第一代记忆透析仪正在颅骨内发出尖锐的啸叫。

"

你居然还在用这种老古董脑机接口？"

苏芮踹开锈蚀的防爆门，战术手电的光柱切开昏暗，"

这玩意五年前就该进博物馆……"

"

出去！

"

莫雨突然暴怒，身后服务器阵列迸发刺目强光，"

你们这些外行根本不懂记忆兼容性的技术壁垒！

"

陈岩的机械臂钳住她手腕，液压关节发出抗议的摩擦声："

那就给我们这些文盲科普科普，为什么每个患者透析后，他们最深的恐惧都会变成实体灾难？"

全息屏突然同步闪烁，跳出一段加密记忆影像：五年前的实验室事故，莫雨的导师在透析仪中融化成记忆泡沫，至今仍在通风管道里低语。

黏液状的残影正在屏幕上扭曲蠕动，发出断续的电子音："

小雨……接口电压……调低0.3伏特……"

机房突然剧烈震颤，记忆沼泽从地板裂缝喷涌而出，化作无数双由痛苦记忆构成的手抓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