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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黄安和郑千户收到指挥使李开阳催促他们加紧剿匪的命令。
李开阳派来的亲卫留在大营中监军,天色刚一亮,黄安和郑千户便下令拔营上路,加快追击流匪的速度。
一路上兵丁受苦不堪,一些兵丁半路上掉了队,还有一些兵丁中暑无法继续跟随大队行军,黄安留下一名百户照顾伤病和召集掉队的兵丁,大队人马继续顶着烈日行军。
一番强行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阳原县县城十里外的地方。
官兵全都疲惫不堪,黄安只得下令在此安营扎寨,同时派出探马四处寻找流匪踪迹。
流匪队伍丢下的杂物被官军发现,黄安等人确定了流匪逃去的方向正是阳原县县城,可追到了阳原县县城附近却没有了流匪的踪迹。
黄安派手下亲兵去附近村子打听流匪的消息,却没有得到任何有关于流匪的消息,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完全不知道流匪的事情。
得到这一结果的黄安深感不安,急忙招来郑千户和指挥使派来的两名亲卫商议。
几个人谁都猜不到流匪逃去了什么地方,又是如何凭空消失,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派出去的探马身上。
赶了一天路的官军兵丁早已人困马乏,营地里横七竖八都是躺在地上休息的兵丁。
“徐百户,大军只携带了一天的粮草,早晨的时候就已经消耗一空,劳烦你跑一趟阳原县,让县令安排人送些粮草到大营。”
没有辎重队补充粮草,黄安只能寄希望于徐百户身上那封指挥使大人亲笔书信能够从阳原县弄来粮草。
“黄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带人去县城。”
徐百户怀揣书信离开大营,带人直奔阳原县县城。
黄安转头看向郑千户,说道:“劳烦郑千户去和下面的百户说一声,粮草很快送到,让他们安抚好下面的兵丁。”
郑千户点点头,离开营帐去召集大营中的百户。
营帐里只剩下李开阳派来的亲卫和黄安,就听黄安说道:“事到如今本官也就如实说了。”
那亲卫说道:“大人请讲。”
黄安抿了抿嘴,说道:“本官怀疑那伙流匪并没有来阳原县,之前大军发现的那些被流匪丢弃的杂物应该是流匪故意留下,就是为了让大军追错方向。”
那亲卫紧锁眉头道:“大人的意思是说我们跟丢了。”
作为跟在指挥使身边多年的亲卫,他自然知道自家大人是如何想的,不然也不会派他来到黄安和郑千户大营里监军。
据他推测,那逃走的流匪头子很可能和阳原县境内的这伙流匪汇合到一起,就算没有汇合,以这伙流匪的人数,中间一定会有重要的流匪头目在,跑了流匪头子,只要抓住这个流匪头目依然是大功一件。
“嗯。”
黄安点点头。
听到黄安如此肯定的答复,那亲卫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流匪头子逃脱,另外一伙流匪神秘失踪,回去后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对指挥使大人交代。
“探马不是还没有回来吗?说不定探马能够带回那伙流匪的消息。”
那亲卫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派出去的探马身上。
黄安轻摇一下头说道:“咱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万一探马什么消息都没有带回来,大军不可能长时间停留在阳原县境内,这里毕竟是宣府地界。”
“还是先等探马的消息。”
那亲卫没有了主意,他也清楚大军不能长久留在阳原县境内,只能寄希望于探马找到消失的那伙流匪的踪迹。
一个多时辰过去,天色越来越暗,营地里渐渐有闹声传到大帐内。
“你去看看,大营里出了什么事情,闹声怎么这么大。”
坐在案几后面的黄安对自己的亲兵吩咐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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