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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天若谖都显得心神不宁,有时琥珀等人与她说话她都似没听到一样,毫无反应,一副寢食难安的模样。
琥珀问了她好几次究竟怎么了,她总说没事,琥珀知她不肯说,自然无可奈何。
这一日,有人送了几盒西域特产龙须酥和几盒杨梅做的蜜蚀,许夫人想着若谖最爱吃这些了,便喊了琥珀来拿,顺便问了问这几日若谖的饮食起居。
许夫人问完话,见琥珀心事重重的,笑着打趣道:“怎么,年纪大了,考虑自个儿的终生大事起来了?连我与你说话你都心不在焉的。
好丫头,别急,等正月过了,我亲自给你寻门好亲,热热闹闹把你发嫁了。”
琥珀又羞又燥内心又急,跪了下来。
她这一举动,倒把许夫人吓了一大跳:“这是怎么说,怎么行这么大的礼?你要是遇到什么为难事跟我说就是了。”
红梅去扶琥珀,琥珀不肯起来,禀道:“奴婢不愿嫁人,奴婢只愿服侍公主一辈子。
奴婢并非故意不专心听夫人说话,实在是因为这几日公主茶饭不思、失魂落魄的,叫奴婢好不揪心,所以才有些分神。”
许夫人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公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的?”
琥珀支支吾吾起来,兰慧与公主见面一事,公主吩咐过不许提起。
许夫人在袖子里握紧了拳头,严厉道:“这个孩子怎这般不懂事!
公主金枝玉叶,若有个什么闪失你如何担当得起?怎还敢隐瞒?”
琥珀暗忖,编一般的谎话定然骗不过夫人,便道:“自前几日晚上,公主在梦里喊了几声,辰哥哥不要走,醒来后到如今,便一直都像丢了魂似的,打不起精神来。”
许夫人脸上的表情一松,叹道:“她俩个自小感情要好,这也是无法的事。”
琥珀走后,红梅道:“竟没想到公主对子辰用情如此之深,竟到了魂不守舍的地步。”
许夫人冷笑:“你听琥珀胡说!
子辰去年中秋就走了,那会子谖儿那样伤心也没见她到不思饮食的地步。
这情伤跟身上的伤一样,随着时间流逝会结痂愈合。
现如今都过去好几个月了,谖儿比之前还要痛苦,这就说不通了。”
红梅道:“那小姐为什么会这般反常?”
许夫人若有所思道:“她应是从章妈妈与她见了面后才如此的,偏偏若谖手下的丫鬟个个嘴严,白梅不论怎样打听也是一无所获。”
说罢,脸上有恨恨之色。
红梅道:“既这么着,夫人干脆把那干丫头全许配人算了,另挑些咱们的眼线做公主的丫头,这样,公主的一举一动就都在夫人的监视下了。”
许夫人叹息道:“一步错,满盘皆输,我应该早就布局才是,现在亡羊补牢已经太晚了。
谖儿如今今非昔比,是公主的身份,我去动她的人,她若不许呢,我的脸往哪里搁,并且这样也极易打草惊蛇,惹谖儿怀疑。”
红梅低头想了想,道:“既然白梅旁敲侧击没有用,我们干脆正面出击。
奴婢听说,章老婆子嗜酒,而且酒品很差,一喝醉了,就什么都说。
我们不如收买一个与章老婆子交厚的人,让她把章老婆子灌醉,问问她究竟与公主都聊了些什么?”
许夫人催促道:“你快去办。”
到了傍晚的时候,红梅带了一个姓秦的老婆子来。
许夫人只留下红梅,将其她人屏退,问秦老婆子:“妈妈可从章妈妈嘴里问出什么了?”
秦老婆子答道:“那个章氏,一喝醉酒便知无不言,奴婢问她什么,她都肯说。
那日公主叫她去,是问关于兰香的一些事。”
许夫人脸色微变,紧张莫名地问:“她都说了些什么?”
秦老婆子嘿嘿讪笑了两声:“夫人一直弹压着关于兰香的事,可私底下下人们仍是偷偷的谈论。
章妈妈与公主所说的内容便是奴婢们私下说的那些,无非是兰香死前死后那些蹊跷事儿。”
秦老婆子走了许久,许夫人还在怔怔发呆。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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