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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飞快地向后施轻功跑去,还没起步,就已颓然地被绊倒,两个小童面带笑容地闪现在我面前,“花姐姐不乖,要受罚。”
我的腿传来一丝剧痛,低头一看,原来已被一根极细的银丝缠着,勒出血来了。
“花姐姐再乱动,这只脚就要被切断了。”
那小孩笑着说道,手微一用力,我痛叫出声,血流得更猛。
另一个小孩跑过来点了我的穴道,然后轻触我的脸颊,“来,花姐姐,我们回家。”
我打了一个冷战,好冰的小手。
这时风随虎已经手握一个童子纤细的脖子,轻轻一捏,那个小孩的头颅应声而断,远远被抛在地上,小小的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云从龙也将两个童子击飞出去,两人又合在一起,一上一下对付其余的童子,不一会儿,六个童子全部倒地。
川北双杀向我走来,身上洋溢着我从未见过的可怕杀气。
我再回头看我身边的童子,只见二人依然那样纯真地对我笑着,却对川北双杀视而不见,径自抬起我,向前走。
那笛声一变,只见刚刚打倒在地的童子一个一个如鬼魅般慢慢站了起来,就连那个头被拧掉的童子,也站起没有脑袋的身子,一步步向我们挪来,渐渐将川北双杀围成一圈。
川北双杀的表情渐渐骇然起来。
那两个抬我的童子只是扯着那奇怪的笑脸向前走去,我这才注意到,他们的脸皮有些发青,眼眶黑黑的。
这几天日日血腥,我不由得联想到,这些小孩的脸有多像那在战场上死去了很久的尸首的样子,而童子们脸上那诡异的笑容自始至终没有消失过,亦没有变化过。
这八个小孩,根本不是活人!
我恐怖地放开嗓子大声叫起来:“救命啊,可有人救我啊。”
我猛然想起二哥已身坠危崖,吉凶难测,大哥要在黎明之际尚可进城,齐放又被川北双杀重创,如今又有何人来救我?
小童没有说话,双目发着幽光,维持着可怕的笑容,如飞一般地向前走着。
这时,浓雾渐消,新月露出颜来,两个小童抬着我向庄外跑去,风声鹤唳,加上我凄惨的叫声,却如何也盖不住那凄切的笛声。
在这罪恶的夜晚,我几近胆破绝望。
忽然,一阵空灵而缥缈的琴声,如泣如诉,远远地传来,似与那笛声相和,却又隐隐地将那笛声盖了过去。
那两个抬我的小童停住了,用没有焦距的大眼前后看了一会儿,呆在那里,似乎有些迷惑。
原来这些小童是被那笛声所控制的傀儡,那突如其来的琴声定是破坏了笛声的波长,以至于这些小童无法辨认道路。
我细细听着,心中不由得激动了起来,我认得这琴音!
是《长相守》,正是原非白亲自弹奏的《长相守》,那首闻名天下的《长相守》啊!
那首委婉缠绵的《长相守》,从来没有被他弹得如此急切悲哀,仿佛是鸳鸯失偶而苦寻伴侣,孤雁单飞狂觅雁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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