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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凤宫内殿
斛律雨扶着已经六分醉的高纬慢慢走进内殿,一路上皇帝陛下还嚷着:“难受,我不喝了。”
斛律雨给她含了醒酒石,一边不断地抚慰她:“好,乖,我们不喝了,我们现在去沐浴,这样就不难受。”
等了好一会儿,才得到一声口齿不清的回应。
今日兰陵王高肃班师归朝,高纬于宫中为兰陵王设宴,并召百官入宫赴宴,不知怎么地酒喝多了。
入了内殿里的丹凤池,斛律雨命人赶快去熬制醒酒汤,随后认命地为她宽衣。
扶着她下了浴池,自己还没去拿浴巾,醉鬼就紧紧搂着自己,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斛律雨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这样抱着我,我要怎么给你洗身子啊?”
高纬抬起头,似醉非醉地盯着眼前人,轻动嘴唇模模糊糊说了两个字。
斛律雨见她说完就笑了起来,不由大奇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高纬摇了摇脑袋,吐出口中的醒酒石,口齿清晰地说道:“娘子!”
斛律雨忍不住笑了,拍了拍醉酒皇帝的脸,状似不满道“你怎么也跟那祖孝徽学了?”
祖珽在世时为人轻佻放纵,年轻时经常骑着一匹老马招摇过市,他却称呼老马为骝驹(相当于千里马),并于邺城中一年老寡妇王氏私通,时人皆以此为笑谈。
其友人裴让之更是于众人面前对祖珽讽刺道:“卿那得如此诡异,老马十岁,犹号骝驹;一妻耳顺,尚称娘子。”
此话从此广为流传,至今不绝。
高纬摇摇头,看着她,面上认真道:“我跟那祖孝徵可不一样,他那是不正经的娘子,活该变成笑谈。
可你不一样,你是我真正的妻子,我的娘子。”
斛律雨目光瞬间变得柔和,微微勾起唇,缓缓说道:“郎君。”
高纬瞳孔猛地一收缩,叹道:“好一句郎君,真是连天籁都比不上。”
扶住斛律雨的双肩,高纬将唇印到粉唇上,内心的燥热一下子就消退了许多。
小舌滑进她的口中,勾画着莹白如玉的贝齿,挑拨着怯怯含羞的粉舌,唇齿相依,两心相倚。
一吻毕,斛律雨攀住她的肩膀,微微喘着气,挑起凤眼,轻轻问道:“你到底是真醉了,还是装的?”
高纬埋首在她锁骨处,微微叹息:“刚才只是五六分,现在怕是已经十分醉了。”
斛律雨绯红着脸,感受到那人正在轻吻自己的脖颈,身体很快便有了反应,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上她的脊背,突然想到她们两已经近两月没有这么亲密了。
瑞炘水痘病愈后,高纬担忧她再出什么意外,相近一月都宿在了宣明殿,对床笫之事也没多大兴趣,
高纬的吻落到了锁骨的肌肤上,双手悄悄落到了纤腰上,不快不慢地轻揉着,细吻也变成了轻咬。
斛律雨的身子变成了粉红色,双腿有些酥软,这时双腿之间忽然挤进了另一只腿,膝盖正好抵在大腿根部。
斛律雨只好紧紧抱住她的脊背,防止自己站不稳滑下去。
“陛下,娘娘,醒酒汤熬好了。”
两人渐入佳境的时候,一声侍女的禀报声破坏了氛围。
斛律雨清醒过来,推开高纬,瞪了她一眼,平静地说道:“放在池边,你退下。”
“是。”
走到池边,摸了摸木碗外的温度,才对身后依旧抱着的人说道:“温度正好,快喝吧。”
高纬拿过木碗,皱了皱眉,见斛律雨严肃地看着自己,才不得不喝下那酸酸辣辣的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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