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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唧唧歪歪,我有些窘迫地想要岔开话题,岂料他们压根不给我这个机会,一直盘问我一些巨细靡遗的东西,好在老师及时来了,这才终于止住了他们的话匣子。
我简直没想到身为一个男生,江云起会八卦到这种程度,并且嘴皮子溜到我压根没法还嘴。
课上到一半,老师抽了一个特别难答的问题,且不说涉及的专业词汇很多,光是信息量也大得我无从下手。
大家都面面相觑,偏老师抽到了我们这个小组,我一看就江云起那张脸,就想起今天早上被他追问的惨状,于是咧嘴一笑,张嘴就说:“老师,江云起对这个问题特别有兴趣,今天早上你来之前,他还在滔滔不绝呢!”
江云起张大嘴巴看着我,然后对上了老师期盼的目光,结果磕磕巴巴说了半天,牛头不对马嘴,笑倒了一片人。
老师最后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这个,对国际金融现象有兴趣是好事,但是凡事不能胡说一气,江云起同学对这个话题很敏感,但是这个话题好像对你不怎么敏感。
希望你课后多多努力,下次不要再信口开河了啊!”
我已经笑岔气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因为小组的成员想要继续讨论老师今天布置的论文,所以一起去了校外的餐厅吃饭。
作为小组里唯一的男生,江云起大方地说要请客。
刚坐下,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顿时心花朵朵开。
往常总是一个人吃饭,寂寞难耐的我抱怨过好几次,后来陆瑾言就算好了我吃饭的时间,每次都在我端起碗饭的时候打来电话。
而我戴着耳机,一边吃饭,一边听他说话,有时候是一些心理学的小故事,有时候是他遇见的小趣事,于是食堂里的饭菜也会变得色香味美起来。
这一次我小声地和陆瑾言说着话,试图解释一下今天中午大家一起吃饭的情况,结果冷不丁听见江云起客气地问我:“祝嘉,能吃辣吗?”
我最近可能有点水土不服,脸上冒了好几颗痘痘,于是赶紧摆摆手,“不能吃辣。”
他点点头,招手叫来服务员:“麻烦你,麻辣兔丁,酸辣粉丝,特辣的凉面,还有麻辣小龙虾。”
我:“……”
他担忧地看了看我的脸,“吃辣了会长痘?没事,反正都长成这样了,多几颗痘少几颗痘也看不出啥差别。”
我一巴掌照着他脑门儿拍了下去,在他的惨叫声里,赶紧跟陆瑾言解释:“跟同学闹着玩儿呢,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结果江云起那厮贼精贼精的,看出了我和陆瑾言的关系,烂主意超多,居然趁着我还没挂断电话就嚷嚷起来,“喂,祝嘉你干嘛啊!
男女授受不亲,你亲我干嘛?啊啊,不要抢走我的初吻啊……”
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了,我生怕江云起还会说出什么过分的玩笑话来,赶紧嚷嚷一声:“先挂了啊,晚上再联系!”
随即掐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热闹,一半时间用来讨论论文内容,一半时间用来讨伐江云起。
饭后大家又聚在一起商量了论文细节,最后敲定一切时,又到了两点半的上课时间。
晚上和陆瑾言打电话的时候,他居然一个字也没提中午的事情,我有点心虚地问他:“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他顿了顿,不动声色地问我:“那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装傻,“你都没说要我交代什么,我怎么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瑾言轻笑两声,不急不缓地说:“那好,远的不说,说近的,你就随便交代交代这十来天都背着我爬了多少次墙吧!”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赶紧分辨:“开什么玩笑,我哪有那个胆子?”
他压低了嗓音说:“都要抢走纯情少年的初吻了,还没爬墙?”
我在这边傻笑,得意洋洋地说:“陆瑾言,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没有的事。”
我不服气了,“喂,怎么可能不吃醋啊?要是我真的强吻别人,你也没感觉?”
他在那头叹口气,悠悠道:“你也说了是你强吻别人,别人又不一定肯要你。
再说了,我都说过你是祸害了,寻常人避之不及,也就只有我肯舍己为人、勉为其难接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咬牙切齿地说:“你等着,我这就去问问看有没有肯要我,肯被我强吻!”
我甚至装模作样地交了陶诗一声,“走,跟姐姐去抢男人!”
陶诗兴致勃勃地附和我:“好,我看那江云起对你挺有意思的,眼珠子都快黏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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