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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刘大夫,你可曾听说过什么罗仙观吗?”
贺兰漪蹙着眉,换药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esp;&esp;这位刘大夫是鸡儿巷很受追捧的名医,医术精湛,为人性子温和,话也不多,脸上常年戴着大半张面具,汴梁城的高门贵眷很喜欢请她入府中诊病,因而她也常常能闻知京中的新鲜事。
&esp;&esp;刘大夫拿出银针给贺兰漪扎了扎胳膊,以疏通经络,“我并未去过罗仙观,只是听闻这罗仙观在外城的姑灌山里,大约是半年前新起的一座道观,里面供奉着一座九天玄女像,极其灵验,但近三个月来,似乎是有小娘子去上香之后,回家不久就消失了踪影,至于刚刚那位女使说的妖怪,倒是有些闲言碎语,但传来传去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想来若是真有妖怪,开封府的差爷们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吧。”
&esp;&esp;针灸完,刘大夫收拾药箱准备离开,同钰突然进来,站在屏风后面,“郡主,王九回来了。”
&esp;&esp;“王九回来了!”
贺兰漪顾不上喝药,急匆匆地夺门而出,跑到走廊上时瞧见了满身是血的王九。
&esp;&esp;“郡主,”
王九看见贺兰漪后,再也绷不住了,泪水喷涌而出。
&esp;&esp;“你去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兰漪眼里噙着泪,让人扶住王九。
&esp;&esp;王九喉结滚动,刚开张开嘴,就吐了一口鲜血。
&esp;&esp;这可把贺兰漪吓得不轻,忙让府兵把他抬去了旁边的厢房,正好刘大夫在这里,给王九瞧了瞧身子,说是些皮外伤又加劳累过度所致,所幸内里没有伤到根本。
&esp;&esp;“郡主安好,”
宋少衡收到消息后,匆匆赶了过来。
&esp;&esp;王九这会儿昏睡过去了,不能问话。
&esp;&esp;贺兰漪和宋少衡站在玉露堂临水的窗边,望着院中在细雨里依旧葳蕤繁盛的水边岩桂树。
&esp;&esp;“我忘了问你,那开封府衙的骷髅头到底是做什么的?”
贺兰漪侧过脸,看向稍靠后一些的宋少衡。
&esp;&esp;“那骷髅头是用来献祭夺舍锁魂阵的器物,此阵法是从西域高昌回鹘王国传来的一种诡异道法,”
宋少衡抬眸,温语道:“有人想占据您的身体。”
&esp;&esp;贺兰漪瞪大眼睛,“我?”
&esp;&esp;“对,昨夜卫兵在开封府衙池塘里又找到了一块诅呪木牌,我今日上午问过同钰郎君,那上面就是刻的您的生辰八字,若是您跌落池塘,怕是如今站在我面前的人便是那施术者了。”
&esp;&esp;贺兰漪闻言不免有些死里逃生的后怕感,后脊的汗毛陡然立了起来,“我最近也没跟什么人结怨啊,为什么偏偏盯上了我?”
&esp;&esp;宋少衡眼神复杂,低声道:“此事尚不明朗,或许等人从湖州递来消息,就可窥知一二了。”
&esp;&esp;“你是说,要占我身体的人是雪卿娘子?”
贺兰漪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esp;&esp;“目前,她是最有嫌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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