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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感觉到了,我之天赋受伤了,破掉了一些皮,血迹未干,阵阵锥心的痛。
我不知道前夜后来发生过什么,我只知道我像跌入了深渊,无穷无尽的深渊,只怕再也爬不出来的。
倒在地板上,对面的穿衣镜里,我的眼神那么痛苦,渐渐空洞。
对面墙壁上的挂钟显示着,上午十点。
是的,上午十点,我在这个时刻痛苦的醒来,痛不欲生。
果着,躺着,流泪着。
饿着,软着,痛苦着。
动都不想动,甚至不想走出那个房间,不想去面对外面的世界。
可是,外面的世界,厂里的事,还我有永不想屈服、低头的人生,一切都需要我啊!
我的天啊,那是一种活生生的折磨,让人痛苦万端。
我闭上眼睛,默默的,不知不觉,曾经的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它们也在折磨着我,让人头痛欲裂。
只不过,很奇怪,当我想及了徐向丽,渐渐的多了冷静。
噢,徐向丽,这个彪悍、高端、干练、杏感、冷漠的变太女总裁,她折磨过我,但她也启迪过我。
她的生命也是在磨难中延续、展开了,她也一样辉煌了,哪怕风光回乡祭家人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她的性格、特质,给我的影响巨大了。
于是我……
冷静,冷静,越来越冷静。
是的,这徐向丽活着,还在拼搏着,老子是男人,老子为什么不能?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老子为什么不去面对?为什么要用别人的罪恶来痛苦自己?为什么不去想办法铲除这种罪恶?
哦,还有宋香梅,白手起家,拼搏至今,虽然欠债不少,但她一直在撑着,而且似乎还有更大的局在谋划之中,我能感觉到。
因为她想见到罗央,这就是一个佐证。
还有洪姐,她从一个茶房站桩的服务员,一步步到今天,她又经历了什么?但她那么豁达、通透,心态良好。
这一切,都是我的支柱。
我说过要接宋香梅回家,还和洪姐说过在厂里度过难关后的约会,还铁心想迎接孟莉回来,还想带着毛子、土豆发大财,还想风光的杀回老家去。
老家,我要给母亲扫墓;老家,还有我心灵深处最美最爱的女人,哪怕她已为人妻,可我想夺回来,想啊!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走了,我的思维也在渐渐发生着蜕变,至少——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面对。
越来越冷静,甚至冷静得我都欣赏自己,也冷静得我在等待,因为我相信刘芸芸一定会来。
是的,上午十一点的钟声刚刚敲过,刘芸芸来了。
她带着胜利的微笑,穿着迷人的小黑点短裙,身线依旧阿娜迷人,面色红润无比,看起来像一颗鲜润的小白菜,透着少妇的娇美诱惑。
她看着我,带着虐意的说:“哟,我的福哥,怎么躺在地上呢?快起来呀,收拾一下,咱们要好好聊一聊的。”
她来了,我充满了力量,从地上撑起来。
我没有什么羞涩感,默默的站了起来,她惊讶的看着天赋,说:“哇,我的福哥,你这也太狠了,对自己不当人吗?哦,男人,对自己就要狠一点,呵呵……”
她笑得花枝颤颤,眼神亮亮。
老天是瞎了眼的,所以给了她那么一副美好的皮囊,然后迷惑了我的土豆兄弟,给了他无穷的耻辱,而他却还浑然不知。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朝着浴室走去。
她居然说:“哎,我的福哥,你怎么了?以往的你,还是热情大方、幽默开朗的嘛,怎么今天见了弟妹,跟变了个人似的呢?好忧郁啊!
不对,好像很冷酷?也不对,是忧郁中透着冷酷,冷酷中带着忧郁……”
呵呵,不愧是上过大学的人,说话阴阳怪气还带点点文采。
那是她对我的概括,我也不想否认。
她在那里唧唧呱呱,随意吧,我不鸟,先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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