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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迢遥,又是江迢遥。
“枕玉把桌边的药给我一下,枕玉?”
韶宁回头,见魏隐之垂眸思绪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她以为魏隐之还在生气,小声解释:“我怕他死在深渊,晦气,治好了我一定把他送走。”
江迢遥彻底昏死过去,耳朵变成了鱼鳍耳,双腿也恢复了鱼尾。
韶宁把他胸口的伤包扎好,面对一长条鱼无法下手。
魏隐之没有说话,他转身出去,带回需要的浴桶与水。
韶宁小心翼翼避开江迢遥的伤口,把他泡到水里。
她觑着魏隐之的神色,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消气了。
她把带血的布淘尽晾在椅背,用手去勾魏隐之的衣袖,“他就是和我一起去悬夜海的那位朋友,我们关系清白得很。”
魏隐之反握住她的手,直视韶宁的眼道:“好,等他伤好了就把他送回去。”
韶宁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匆匆吃了晚饭,回来再次给江迢遥换药。
送药的魏隐之来了又出门,等屋子中只有两个人时韶宁抬眼,对上江迢遥的眼眸。
他以极其不舒适的姿势蜷缩在桶中,大半条鱼尾搭在外头,醒后第一句话是:“你真有夫侍?”
“对啊。”
她低头为他抹药,“你现在是我的第三房小妾,没伺候好我就把你撵出去,变成流浪鱼。”
“是吗,好害怕啊。”
他躺了回去,闭眼道:“信不信我告诉你夫侍你逛花楼?”
韶宁手下动作重了些,江迢遥疼得眯着眼,闷哼道:“我错了,我错了,好疼呀,妻主大人力道轻些。”
她愣愣收回手,说话就说话,他为什么要喘得这么涩情?
余光瞥见窗纸上一对狐耳阴影缩了回去,江迢遥才用残余灵力从嫁衣中搜刮出一封信,“好妻主,帮我送到千金楼,灵石自会有人给你。”
“是有关江家的,那老爷子还不能死。”
只要江家主一死,虞氏母子根本守不住偌大的江家,只会让明光宫占了便宜。
信里头是傀儡术的最后一味引子。
韶宁拿着信出去,她走前替他吹熄了灯火,屋子回归一片暗色。
江迢遥望着窗外,受傀儡术之人没有轮回,小纸人存在的每一日时间,都是以燃烧被操控之人灵魂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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