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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你还见过谁沐浴?”
申屠灼讶然。
“我阿兄啊,”
谭怀柯评价,“说实在的,你的手臂可不如我阿兄粗壮。”
“我……这不是粗不粗壮的问题!
叫你阿兄来比比……”
申屠灼蓦地回过神来,“你阿兄?总不会是谭安丰那个败类吧?你自己还有一个兄长?”
夜风吹皱了盏中的茶水。
自知失言,谭怀柯垂眸不语。
半晌,申屠灼叹了口气,试探着问:“阿布都伊尔萨斓尼,被沙土掩埋的彩珠儿,你是陌赫人,对吗?你还有一个兄长,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他?”
谭怀柯摇了摇头:“不必了,说说你兄长的事吧,你查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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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件事,申屠灼不由蹙眉。
他静下心来后,尽可能整理了自己所得知的讯息,可还是有很多关窍想不通,只能拼凑着将它们陈述出来。
他说:“我此次去敦煌郡办差,顺道拜访了与我阿兄颇有交情的竺廷尉。
竺廷尉的两个堂兄弟都在镇西军中,其中一个就在我阿兄麾下,也已通报战死。
“因我有心探问,竺廷尉便多说了几句。
他亦认为此事颇有蹊跷,而且从另一个堂兄弟口中得知,当夜我阿兄他们那队人马确实出关了,但执行的并不是寻常的巡查任务,而是接到了紧急调令,去护送即将入关的一支重要商队。”
“商队?”
谭怀柯不禁脱口而出,“怎么会是商队?”
明明是和亲队伍啊,那一夜的所有袭击与护卫,都是冲着和亲队伍去的。
他们这支小商队,显然是被牵连其中罢了。
“我与竺廷尉也有这样的疑惑。”
申屠灼仿若不解,“什么样的商队需要出动镇西军的紧急调令?又是遇到了怎样的凶险,能让我阿兄他们这支精锐小队全军覆没?”
谭怀柯已然确信,那夜出现在河谷中的将领,就是自己的郎君申屠衡。
事已至此,她决定不再隐瞒,看向申屠灼道:“不,不是要护送商队,他们受命迎接和护送的……”
申屠灼望着她坚韧灿然的眼眸。
两人同时说出口:“是陌赫的和亲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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