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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因《彼方》相识,可是不到一年的时间,曾经那个盛气凌人、风采卓越的女子竟变得如此狼狈而凄惨。
这不得不说命运无常!
“别用那眼神看我!”
方洁捏了捏拳头,厉声恫吓道。
安悠然似是被她刚刚的拳打脚踢给震慑住了,竟真的别过头去,不看她,却用虚弱的声音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你就如此恨我。
也不明白你色诱俊,发那段视频给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只想说,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对你存过坏心,就算与你争锋相对,也并没想要置你于此境地。”
安悠然的声音很轻很柔,虚弱的仿佛风一吹便会就此香消玉殒。
“都是你,都是你,抢了我的爱人,都是你这个妖精,我就不明白,你有哪里好,为什么每个男人都爱你,皇甫灏俊爱你不说,就连秦霄也把你当作掌心里的宝。”
方洁一边用脚踢着缩成一团的安悠然,一边厉声道,“可你明明肮脏至极,他却非要把你看作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安悠然,你知道吗,一开始,我只是看你不顺眼。
可是,后来,我对你是痛彻骨髓的恨和嫉妒,那种恨和嫉妒焚烧着我,让我寝食难安,我知道我一定要毁了你,只有毁了你,我的心才能平静;只有毁了你,我才能让他看我一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洁愤怒的厉声痛诉变成了低低的啜泣。
被方洁暴打的身体远没有她的心那般痛,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对方洁,安悠然没有任何的恨意和惧意,相反,是深深的同情和怜惜,又是一个被爱折磨的女人。
“为什么为了不爱自己的男人折磨自己呢?”
她捂着发痛的身体,怜惜的话语随口而出。
方洁冷哼一声,一脸鄙夷地望向她,讥讽道:“别装的像个圣人一眼,你不也和我一样犯贱!
秦霄那么爱你,你却视而不见,偏偏选择了对你忽冷忽热把你当玩物的皇甫灏俊。”
安悠然本就苍白的脸在一瞬间变得如死人的脸般毫无生气。
望着安悠然没有生气的脸,方洁的脸上浮现出报复的快意,她继续嘲弄道:“女人都是这么犯贱,对爱自己的人视如蔽帚,对自己忽冷忽热的人,却喜欢热脸贴冷屁股,这就是犯贱。
每个人都在犯贱,你在,我也在,就连秦霄也在。”
安悠然的眼神黯然,无法辩驳,方洁说得对,想起自己在昏迷前,脑海中浮现的依旧是皇甫灏俊用冰冷的声音唤着她的名的样子,心如坠寒潭般,怎么也明媚不起来。
然而,方洁仿佛说上瘾了一般,继续絮絮叨叨,直到暗黑的小屋外传来一声又一声焦急的敲门声,方洁这才从抱怨和诉苦中回过神来。
“方洁,你在不在?方洁,你出来!
方洁,你说只要我来,就告诉我悠然在哪里,现在我来了,快告诉我悠然在哪里!”
安悠然听出这是秦霄的声音,她的脸色愈发地苍白,心中升腾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方洁那恐怖的脸上却忽然浮现阴冷的笑意,看得安悠然心中直发毛。
在安悠然还来不及发问的时候,方洁已经快速地将她浑身散了架般剧痛的身体拉起,然后迅速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亮晃晃、锐利无比的刀,放到了她的脖项处,就这么一步又一步,带着安悠然一起走向小黑屋的门边,慢慢地打开了门。
因为被方洁紧紧地钳制着,安悠然能清晰地听到方洁不同于寻常的心跳声。
门打开的瞬间,一下子涌进无数的光线,照得已经安悠然习惯黑暗的眼睛生疼生疼的,忍不住闭起眼,直到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才缓缓地睁开。
印入眼帘的是秦霄憔悴的脸庞,原本神采奕奕的眸子早已失去了光泽,在看到她的瞬间,秦霄的眸子复又染上光泽,四目相对,彼此的眼里是浓浓的关心。
“看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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