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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叫《殇别离》……”
闾丘野一时嘴快,只等话音落地后才意识到此话算是收不回了,加快步伐甩开这个学生。
这一反应更能验证了英台的推断——闾丘野原与自己的婶娘是认识的。
之后的这几个时辰里,英台曾多次想找机会去找闾丘野问一问是否和婶娘相识,不过那人像是特地躲着自己。
她最后也没有了法子,只能作罢。
她也并不是喜欢爱打听别人私事的人,只是此事关系到自己的小叔与婶娘。
她这几年也明白了一些情感上的问题,自知那婶娘与小叔的婚姻并不幸福,加上婶娘每每弹奏起《殇别离》时总是让她感到一种不可言语的苦楚,她有好几回向她询问,但婶娘一直用沉默回应她,为此,她也是疑惑不解,又不可直接去问小叔,况且就算是问了他也不会告知她,说不定他也是弄不明白。
中元节终于到了,他们几个同窗好友才想起约好晚上游墓地之事,便兴冲冲的让书童去山下集市上买来白纱灯,蒋嘉暮还吩咐自己的书童阿德从乌灵医师那里拿了一瓶雄黄药酒。
“这是……什么?”
山伯拿着一小酒壶,闻了一鼻子,皱眉问道。
嘉暮带着自豪的口吻道:“是雄黄呀,怎么样,还是我想得周到吧!”
使劲将酒瓶塞进自己身上的布包里。
尔岚白一眼他,一把将布袋夺了去,手伸进去一摸,再往里一瞅,只见布袋内塞满了七七八八的零碎东西,竟然还有块没吃完的用纸包着的饺饼。
弄得那几个人一齐向这边看来,再一齐看向蒋嘉暮。
他不好意思的嘀咕道:“我怕半夜走山路会饿。”
“那这雄黄酒又有何用呢?我们去捉‘鬼’,不是去捕蛇,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尔岚向外一瞧,报怨了句。
“就让他带着吧,山中的蛇很多,带上点也是防范。”
英台替小同窗说了话,一边的滢心一副愁容,道:“少爷,你不去不行吗?这大半夜的,又是鬼节,又是坟墓地的,听着心就慌,少爷你还是别去了……”
英台笑脸安慰她道:“有何不妥的吗?我会小心的,再说还有他们呢,你啊一会儿乖乖回去睡觉。”
只见孙立诚猫着手脚从门外溜了进来,背着他的宝贝弓箭。
“小声点,刚才在外面看到了那汪夫子,差点被他撞见……”
说着他把弓往背上勒了勒,再道:“我今天偷着跑下了山,听见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英台凑近了他,忙问道:“何事奇怪?”
竖着耳朵听起来。
“前些日子那钱员外宅院不是闹鬼吗,闹得全家人心惶惶的,结果昨天来了个道师,在钱府作了个法事,结果昨晚就消停下来了,奇不奇,怪不怪?”
立诚用很神秘的表情环顾着大家,还神经质的冷笑一声。
钱员外则是这尼山山群下几个镇子中最为富有的财主,虽说是个山野土财主,但常年在外做有皮货生意,家中还有十几亩田地,赚得也比较多。
不过他的为人可算是尖酸刻薄,被他雇佣的佃农们无一没被他压迫过,怎奈天高皇帝远,地方上的官老爷也是经常受他贿赂,佃农们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诉。
也许是做了太多失德之事,前段时间钱府开始发生一些怪事,具体哪些也没有对外透露,总之是宅院闹鬼,闹了将近半个月。
钱员外请了多位道家中人来都不起作用,这个老奸巨猾的钱老头彻底傻了眼。
不过现在听立诚所言的话,这老头终于寻了个高人来施法捉鬼,而且见效了。
“不足为奇啊,道士本来就是做这种事的,很正常。”
山伯不以为然的又走到窗前对外观望。
尔岚站起来,把自己的佩剑重新挂在腰间,正色道:“我看时候差不多了,出发吧,大家从后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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