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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姑娘一颗心念念兹兹,都悬在刘伯堃身上,乍见他如此对己,酸楚难处。
她绝望地看一眼伯堃的背影,跌跌撞撞向回走去。
亦蕊伤后多蒙越姑娘照顾,又知她对伯堃情谊一片,连忙拉住她,说:“越姑娘,我与伯堃哥哥只是兄妹之谊,你莫要误会。
你这样冒然回去,万一遇上敌人如何是好?”
越姑娘盯着面前娇媚的容颜,一抹凄凉代替了狠意的火花,她悲道:“青梅竹马与泛泛之交,怎能相比?他心中无我,留在此地做甚。”
说罢,不再理会二人,飘然下山去了。
亦蕊心中焦急,扯着刘伯堃去追她,不料伯堃苦笑说:“不用追了。
她一个人又会些功夫,更好逃脱,少连累一人不是很好吗?”
亦蕊无方,只得跟着伯堃继续往沿路行进。
入夜,溪边,刘伯堃拾柴升火,烧烤马肉。
二人之间,沉默无话。
亦蕊撕扯着小块马肉,偷眼瞧着刘伯堃。
一路上他不住回头眺望,知道他也在牵挂越姑娘。
她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伯堃,终于她打破了沉默,战战兢兢地问:“伯堃哥哥,四阿哥倒底怎么样了?阿济格就是你,对吧?你怎么认识越姑娘呢?”
刘伯堃冷冷说:“你为何不问,我怎么没死?你为何不问,我娘怎么死了?还有我刘氏全家,怎么都死在乌拉那拉氏的手里?!”
亦蕊一时语塞,脸上红白不定。
不管怎么说,她剌伤刘伯堃是事实,而刘家灭门连她都相信与阿玛逃不出关系,她不知如何面对刘伯堃。
但是,她心里最关心的胤禛生死未卜,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正想问,只听刘伯堃一脸紧张,双脚快速踩灭篝火,拉亦蕊躲在大石头,拔出腰刀,低声说:“有人!”
只见一个黑影缓缓走来,匍匐不定,伯堃说:“不太像是人,应该是只动物。”
黑影越来越近,有月色的辉映下,他们发现那黑影竟是越姑娘。
她行动缓慢,左手按着右肩,脚步虚浮,明显是受了伤。
伯堃冲了出去,扶出她,急道:“越儿,你怎么回来了?还受了箭伤?”
越姑娘脸上露出个安慰的微笑,道:“我没事,他们要搜山。
不是和尚……”
她被困逃脱,肩胛受伤,就想着向伯堃报信,支撑至些,已属不易,当下晕倒。
伯堃快速地收拾了一下食物与篝火痕迹,背上越姑娘,对亦蕊说:“快,我们要找个隐蔽之处。”
这文君山竹林矮树最多,怪石嶙峋,可遮蔽之处甚少。
只得寻到一个竹林茂密、山石外突之处,伯堃费劲力气又挪来几块大石与树藤,勉强遮蔽,若晚上还可不易发觉,但若到了白天,便会被一眼识破。
可伯堃背负着受伤的越姑娘,亦蕊的脚已被山石磨得起泡发肿,无法行走。
那容身之地,甚为狭小,三人勉强可容。
亦蕊抱住越姑娘,伯堃割开她的衣裳,箭杆之前已被她折去大半,箭头深陷肌里,受伤之处皮肤发黑,显是箭上带毒。
伯堃让她咬住亦蕊袖管,双手抓住剩下的箭杆,用力一拨,却没曾想杆短又滑,并不能全部拨出。
越姑娘张口欲叫,袖管不由滑落,亦蕊毫不犹豫便将左小臂伸入越姑娘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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