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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第1页）

&esp;&esp;“周一我会去集团报道。”

雁放闷声说：“只要我妈过得好。”

&esp;&esp;“没人会阻止你去看望她，我一向喜欢孝顺的孩子。”

雁商睁开眼，那双让人猜不透情绪的眼睛凌厉地看向他。

&esp;&esp;“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认为一件艺术品如果要免受磕碰，它是应该待在藏家的收藏室里，还是应该为了毫无意义的自由而选择颠沛流离？”

&esp;&esp;雁放根本没心情在这猜测他话里的意思，但这句话很巧妙地击中了他某些记忆，他几乎是立刻想到不久前叶阮对他说——“你要强大起来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一切。”

&esp;&esp;在他沉默的这段时间，雁商重新阖上了眼，他做了个手势，吩咐郑副把后座上那只牛皮袋拿起来递给雁放。

&esp;&esp;雁商的口吻又转变得松散起来，像交代家常一样对他说：“过两天是他生日，你去把人接回来。”

&esp;&esp;说完这句，郑副拉上车门，跟着上了副驾。

&esp;&esp;雁放站在医院门口，手里拿着那只沉甸甸的牛皮纸袋，还没搞清楚状况，手机便不要命地响了起来。

&esp;&esp;他这时迟滞地得出了问题的答案，但车已经离开了。

&esp;&esp;我凭什么替艺术品做决定。

雁放边掏手机边反驳，难道不该问问艺术品想要什么？

&esp;&esp;

&esp;&esp;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很浓烈的鱼腥气味，闻得久了，这味道会有那么一瞬间让人觉得像血。

&esp;&esp;叶阮挣扎着苏醒过来，大脑首先感到一阵缺氧似的沉闷，四肢使不上力气，脚踝的皮肤像被蚂蚁蛰了一口，让人觉得不很愉快。

&esp;&esp;他勉强睁开眼，下垂的视线映入蹲在脚边、正为他穿鞋的男人。

&esp;&esp;这臣服的姿势让叶阮想起了雁放，只是很快，马仔便抬起头，那双凶目中一闪而过的狎昵打碎了幻想。

他把手上的污血故意抹到叶阮的脚踝上，并为此自鸣得意。

&esp;&esp;叶阮下意识想扶一下额头，这时他才发现动作受限，两条手臂被一左一右吊在锁铐上，后背紧贴着冰凉坚硬的墙面。

&esp;&esp;这倒真像是绑架才有的待遇，叶阮讥讽地想。

&esp;&esp;马仔并没有做出更多越距的举动，他不敢，帮他穿好掉落的鞋就起身退了出去。

&esp;&esp;沉重的木门发出闷响，外间也没有光透进来。

借着这短暂的沉寂，叶阮把处境打量了一遍。

&esp;&esp;这是一间用来存放海货的地下仓库，角落堆放着几只货箱，地面是经久不见太阳的潮湿，墙壁间隔一段距离钉着一条锁链，仔细看水泥地面上还有一块块干透的血迹。

&esp;&esp;再没这么合格的蛇鼠巢穴了，叶阮一瞬间明白了这地方是章家用来做什么的。

他在章世秋眼里跟其他“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