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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仲武这话没能忽悠住已经得到过赵荣指点的高俅,听了刘仲武的话后,高俅马上就说道:“但是在我们攻城期间,伪夏贼军的援军突然来了怎么办?如果不让王德厚提前做好迎战准备,伪夏贼军又突然大举来援,我们如何抵挡?”
“副都使,这个可能虽然有,但肯定很小。”
刘仲武微笑说道:“伪夏贼军在附近的兵力部署,我们的细作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除了洪州城里大约有不到一万人的机动军队外,伪夏贼军在周边再也抽调不出半支援军增援臧底河城,臧底河城又距离兴州遥远,等伪夏贼军的主力做出反应,我们早就拿下臧底河城了。”
高俅有些动摇,可是想起了赵荣的提醒后,高俅还是摇头说道:“小心为上,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伪夏贼军那边已经完成了秋粮收割,牛羊马群也已经储备了足够的草料过冬,随时都可以集结军队出兵南下,我们这次出兵臧底河城又把动作搞得这么大,只怕伪夏贼军那边早就有了充足准备,我们如果不提前做好打援准备,怕是会吃大亏。”
“副都使放心,绝对不会有那么快。”
刘仲武安慰道:“就算伪夏贼军已经有一定准备,等他们确认了我们的进兵方向,再从兴州出兵南下增援,至少半个月时间就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时间,我们也早就和王将军拿下臧底河城了。”
依然还是吃亏在不懂军事,见刘仲武把话说得这么自信,高俅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动用监军权力迫使刘仲武采纳王德厚的建议,犹豫着说道:“那,你和王将军商量着办吧,看看他那边是什么意思。”
刘仲武松了口气,也这才赶紧提笔,把写给王德厚的书信写完,要求王德厚抓紧时间赶到战场,与自己联手尽快拿下臧底河城,然后再考虑对付西夏援军的问题。
再接着,刘仲武也没敢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赶紧又安排军中工匠赶造虾蟆车、飞梯、投石机和撞城车等攻城武器,准备先填平臧底河城的护城壕沟再发起攻城不提。
这个时候,宋军没有主帅统一指挥导致令出多门的弊端也暴露无遗,才仅仅只过去了一天多时间,王德厚就再一次派人给刘仲武送来了书信,在信上语气极不客气的驳斥刘仲武的轻敌不备,严重忽视西夏军队的援军问题,指出宋军这次出兵动静过大,西夏军队那边极有可能早就已经做好了应变准备,另外气候和时节也极其有利于西夏军队出动大军南下,所以宋军不但得小心防范洪州的西夏军队南下,还得防着西夏军队的主力大举南下增援臧底河城战场。
除此之外,王德厚还在信上明白告诉刘仲武,说是他通过斥候探察,发现臧底河城的北面十二里处,有一个位置两山相夹,地势险要,十分适合宋军建立坚固营地防范西夏援军突然南下,所以他决定在那里建立营地,深沟高垒做好迎战准备,由他负责替刘仲武阻拦西夏军队随时可能到来的增援,也由刘仲武单独负责攻打臧底河城。
可想而知刘仲武看到这道书信时的愤怒,勃然大怒之下,刘仲武还气得直接把面前的茶碗砸了,咆哮道:“王德厚,你好大的胆子,朝廷要你出兵帮我攻打臧底河城,你不经我同意,居然擅自决定立营地点,还直接把攻城难题全部推给我!
你有没有把本帅放在眼里,还有没有把朝廷的法令放在眼里?”
“父亲,上奏章参他!”
刘镀也立即怂恿道:“告他一个畏战不前,怯敌如虎,请朝廷下旨收拾他!”
“现在上表弹劾他有屁用?等朝廷收到我的奏章,仗早就打完了!”
刘仲武愤怒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他出兵攻城,帮我们分担压力,不然的话,我们未必有把握拿得下这么坚固的城池!”
“父亲,那请高监军出面逼他如何?”
刘镀提议道:“副都使虽然不是王德厚的监军,但他是朝廷派来的人,又是官家的心腹,在官家面前极说得上话,他如果出面要求王德厚出兵帮我们攻打臧底河城的话,王德厚就算不愿依从,也一定得掂量掂量后果。”
眨巴眨巴了眼睛后,刘仲武下定决心,立即开口喝道:“来人,快请监军来中军大帐,就说我有大事要和他商量。”
话音未落,没等刘仲武的亲兵答应,帐外就先传来了高俅的声音,笑着说道:“不必请,本官已经自己来了。”
“副都使。”
刘仲武赶紧起身,快步跑到了中军大帐门前迎接高俅,毕恭毕敬的把高俅请进军中落座,然后又象受了欺负的孩子一样委屈说道:“副都使,你得出面说一句话啊,那个王德厚,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他怎么了?”
高俅奇怪问道。
刘仲武赶紧把王德厚的书信递到高俅面前,说道:“副都使请过目,看看王德厚有多嚣张,朝廷让他帮我攻城,他居然连商量都不肯和我商量,直接就擅自决定立营地点,还找尽借口,坚持要把攻城的苦差推给我。”
让刘仲武意外,仔细看完了王德厚的书信后,与他关系十分亲密的高俅不但没有动怒,竟然还这么说道:“好事,这一下子,拿下臧底河城的功劳,就可以全归你刘大帅了。”
“功劳全归我?”
刘仲武一听苦笑了,说道:“副都使,这功劳不好拿啊,这臧底河城,也不好打啊。”
“不用慌,本官帮你拿下臧底河城。”
高俅语出惊人,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卷草纸,微笑着说道:“刘大帅,赶快安排工匠,按照这个图样赶造出几十架这种攻城武器,本官保管你拿下臧底河城易如反掌。”
“什么攻城武器这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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