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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剑花让马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脚下像是生了钉子,再也迈不开去。
“马聰小心!”
朱祐杬余光瞟到女子一剑已刺向马聰胸口,心中一凛,却抽不出身只能出口提醒。
马聰这才反应过来,勉强反身躲过那剑,立时与那女子换了个位置。
女子却无心恋战,此时正是刺杀车内人的最好时机,她毫不犹豫,刺向车门。
一剑刺去,没有听到剑入血肉的声音,反而像是被车内人用什么制住,竟然动弹不得。
不待她反应,那边马聰已持刀砍来,好在她留一剑在外便是用来应对。
可不过几招,女子便暗道不好。
那马聰招招式式便像是为她而设,处处破解压制她的剑法。
她一脚踢在车门上,想要使劲拔出车里被挟制的剑,可剑没拔出,一个反力却掉下了马车,离目标远了不少,错过了刺杀的最佳时机。
马聰也不懈怠,随即而来步步紧逼,不让她再有机会靠近马车。
两人你来我往,一招一式都极为漂亮,可女子出手颇为狠辣,直想伤人。
马聰却留着余地,他每一刀似乎都克制女子的剑法,却没有一刀愿意伤到女子,这么一来二人倒不相上下,竟打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厢萧敬等人却是着急,事到如今谁还看不出来,马公子与那刺客之首,怕是旧识,否则不必招招相让。
眼下本是立功的好机会,这马公子却突然意气用事,怕是不好。
想了一想,萧敬逼开一名黑衣人趁机提醒道:“马公子,快将刺客拿下,皇上仁德,若她悬崖勒马,必不会追究!”
马聰眼光一闪,刀下变得凌厉起来,女子眼见快要不挡,轻声说道:“聰哥哥,我若被抓,必不会有活路。”
听到这声音,心中揣测终于得到了证实,马聰心上像被她的话刺了一刀,紧紧疼了一下,随即将她更往外逼,渐渐地竟要退出包围圈。
正在这时,一股剑气从二人面门拂过,一把剑从中间飞过分开了两人的厮打,却原来是女子被夺的那柄剑,女子本能地接回自己的剑。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引得看向马车。
只见朱祐樘已从马车步出,落日的余晖打在他一席白衣上,他就这样风姿卓然地立于车门前,淡淡地望着他们,便已是一番睥睨世人的气宇轩昂。
这一剑提醒了马聰他的职责,他的糊涂,也提醒了女子她的目的,她的恨意。
她再忍不住,飞身回刺,誓要拿下他的命。
马聰只能跟着回身,也不再相让,第一刀劈开女子双剑,第二刀砍向女子肩头,女子一剑去接肩头那刀,一剑欲刺对方胸口,却被对方一早料到。
马聰略一侧身抬脚踢开胸前之剑,第三刀立刻改变方向,抵上了女子颈项。
一切发生得太快,女子始料不及,脖子上已浸出殷红的血丝。
而另一边,黑衣人已所剩无几,见此情景都大呼小姐,眼看女子已束手就擒,竟纷纷举剑抹向脖颈,一时鲜血崩射,一地尸体。
其中那白发妇人,看着女子说道:“小姐,事败便死,我们没有第二次机会,也绝不成为小姐负担!”
话毕也要自裁而去,萧敬眼疾手快,一掌推开她手中的剑,随后又一掌将她打晕,留住她的活口。
“嬷嬷!”
女子凄声叫到,随即脖子便往颈口刀上凑去。
还好马聰早有防备,将刀一撤另一手封住她的穴道。
女子狠狠看着他,眼眶里的泪珠打着转,面巾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浮动。
马聰心里七上八下,此时抓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盘算着下一步如何求皇上放过她的性命,其他,也只能从长计议。
战局一下尘埃落定,萧敬不顾身上各处伤口,奔到朱祐樘身边:“皇上受惊!
这些刺客必听命于此女子,既已擒下,皇上当是安全了。”
朱祐杬虽年纪尚小,但尚能自保无虞,此刻又是活灵活现,快步奔到女子身边,剑指女子心口,厉声质问:“你们是何人,胆敢刺杀天子,是受谁人指使速速招来,否则将是株连九族之罪!”
“哼,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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