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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高炎定问道:“请问阁下可是薛苍术薛神医?”
&esp;&esp;那人转头极其无礼地白了他一眼,矢口否认,“不是。”
&esp;&esp;高炎定拱手施礼,“久仰薛神医大名,想请你随在下走一趟。”
&esp;&esp;那人很不耐烦,张口就骂,“老子都说了不是什么薛神医,你耳朵聋了?”
&esp;&esp;高炎定依旧淡然处之,他砍断铜锁,朝对方示意,“薛神医,走罢。”
&esp;&esp;薛苍术怒不可遏,跳起来冲到牢门口叉腰骂道:“你这混账怎么回事?自说自话很好玩嘛?”
他神情和语气都凶巴巴的,可和高炎定站一块儿,身高上矮了一大截,单论气势就输了。
&esp;&esp;高炎定像是个入定的佛陀,只低头平静地望着对方,眼中无波无澜。
&esp;&esp;薛苍术见他蒙面扎红巾,更加深恶痛绝,“呸!
承平妖人,老子最不要看的就是你们这帮龟孙!
藏头露尾的宵小!
干姜和生姜都分不清还敢打着神仙的名义给人治病!”
边说边手脚并用,踢打人高马大的高炎定。
&esp;&esp;然后被单手擒住。
&esp;&esp;薛苍术:???
&esp;&esp;高炎定在制服他的过程中碰到了对方身上,他立刻松开了钳制,略有些诧异地道:“你是女子?”
&esp;&esp;这位薛神医做男子打扮,五官棱角分明,声线偏中性,个子身材也与普通男子差不多,若不是高炎定自幼习武,干的是万军之中取人首级的勾当,熟知人体骨骼穴位,恐怕也会被她蒙在鼓里。
&esp;&esp;谁知薛苍术拒不应答,还突然暴起,袖笼一晃,扬起一片不知名粉末。
&esp;&esp;高炎定反应敏捷,屏息抬手遮挡,也就是这么个短暂的空档,薛苍术像只滑不溜手的鱼绕过他朝出口方向狂奔。
&esp;&esp;被她跑了高炎定也不慌,上头有他的人守着,薛苍术即便插上翅膀也扑腾不了多久。
&esp;&esp;他谨慎地捻了些粉末轻嗅,发现只不过是剥落的墙皮灰。
&esp;&esp;高炎定转身往回走,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前方阶梯上传来一声惨呼,紧跟着是重物滚动的骨碌声,在逼仄潮湿的地牢中被放大了数倍。
方才还凶狠蛮横的薛神医此时像只折了腿儿的螃蟹,四仰八叉地躺在青砖上,摔得头脑昏沉,哼哼了两声便人事不知了。
&esp;&esp;这是跑得太急,一脚踩空摔了个狗吃屎?
&esp;&esp;高炎定走上前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就是不知会不会摔出个好歹来,想到自家军医最擅长跌打损伤,应该问题不大。
看这薛神医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希望没有摔得更傻,否则那祸害就真的危矣了。
&esp;&esp;现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高炎定将人倒提着抗在肩头,迅速出了地牢和其余人汇合。
&esp;&esp;太守府内的火势比之刚才又猛烈了许多,浓烟已经飘到了这边大院里,远处呼天抢地的呐喊一声比一声高亢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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