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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景宸撇开头,然后发现那物什竟无端又大了许多,他如遭雷劈,愣了数息后顿觉奇耻大辱,朝上猛地一抬膝盖,却被一只沁着热汗的手抵住了。
&esp;&esp;高炎定粗,喘了几声,将人制服后身体一歪倒在了侧边的床榻上,他很难受,扯开领口透气,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息下来。
&esp;&esp;他抹了把湿透的脑门,觉得是自己太久没纾解了,外加刚才缠斗中磕碰到了,才会闹出这样一桩乌龙,心底也又气又恼,觉得这祸害果然是祸害,和他待久了,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能发生。
&esp;&esp;寂静的屋内,就听明景宸清凌凌的嗓音埋着坚冰,冷冷问他:“你有龙阳之好?”
&esp;&esp;“没错。”
高炎定承认得很坦荡,过多的遮掩毫无意义,况且对方也不会信。
&esp;&esp;明景宸闷闷地笑,了然道:“所以这才是你非要我假扮谭小姐的缘由?”
&esp;&esp;“你是个断袖,又身居高位,你迫切地需要一个幌子来为你遮掩你对女人无能为力的事实。”
&esp;&esp;这话刁钻又命中靶心,高炎定不淡定了,他一把掐住对方,凶狠道:“我对女人行不行,你不是刚才体验过了!
我是断袖又怎样!
总好过你这个病秧子下半辈子都别想硬起来!”
&esp;&esp;两人唇枪舌剑,谁都不肯忍让,眼看一触即发,这时,角落里的珠云在睡梦中发出两声“哼哼”
,他俩立刻闭了嘴,屏息凝神地等了许久,直到小小的鼾声传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esp;&esp;明景宸:“如果你要找个幌子,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esp;&esp;高炎定轻嗤道:“我暂且没有去祸害好人家女子的想法。
况且我要的是一劳永逸,能凭借家世背景坐稳镇北王妃位置,还不会与我有太多感情纠葛的女子。”
&esp;&esp;一个出身显赫又绝不会爱上高炎定的女子?明景宸眨了眨眼,若有所思,这样一来,心系亡夫的谭小姐就成了不二人选。
&esp;&esp;可谭小姐却跑了。
&esp;&esp;“目前我也别无他法,只能委屈你先假扮她了,等找到了人,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高炎定假惺惺地说道,实际上他还存着几分把这人拴在安宛城就近观察的意图,至今他都不相信对方只是个半路晕倒被恰巧捡到的无名之徒。
&esp;&esp;后半夜很平静,彼其之子
&esp;&esp;这座院子一看就是荒废已久,疏于打理,野草高得都没过了小腿,连池塘都干涸了,露出底下黑褐色的石头。
&esp;&esp;他们走到主屋房舍里,发现里头也是破破烂烂的,完好的门窗压根没几扇。
&esp;&esp;珠云瞧着房梁上垂下来的蛛网,怯怯地问:“王爷不会真让咱们住这个鬼地方吧,是不是弄错了?”
睡在这种地方,半夜一定会有老鼠、蟑螂爬到床上钻来钻去。
&esp;&esp;这时,一个挽着丛髻、身穿钴色衣衫的妇人步上前来,她朝明景宸行了个礼,笑道:“奴婢是王爷的奶兄曹贺家的,景公子可以叫我梅姑。
今后,奴婢会协助珠云姑娘一同照顾您的起居。
珠云姑娘初来乍到,恐人生地不熟,您要是有什么吩咐,大可以使唤奴婢去办。”
&esp;&esp;梅姑进退有度,待人温和,比起商嬷嬷三人好了不止一截。
&esp;&esp;明景宸笑着点头,心下却暗暗警惕,知道这是高炎定不放心,专门派了个心腹眼线来监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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