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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下,搅出无数水漩花,没入浓密水草的底部。
五天的降雨,给它们增添不少资本,一条条的灵活劲儿,看起来蛮牛气。
鳟鱼的脑子很小很单纯,注定是这个岛上裹人饥腹的悲剧,可它们自己意识不到这些,竟也玩起东躲西藏的猫腻,误以为只要看不到我和芦雅,我俩就不该看到它们。
水位又下降不少,许多以为躲在水草下就可以瞒天过海的大鳟鱼,没有跟着水位晃动而游走,这会儿全被厚厚的水草压裹在底下,拼命的翻个儿。
“早干什么去,大傻鱼,嘿嘿。”
芦雅看到有很多鳟鱼被束缚在水草下,竟高兴的笑话起那些根本不懂语言的鳟鱼。
“好了,让剩下的水自己倾斜,现在开始捉鱼。”
一听到可以捉鱼的话,芦雅的高兴劲儿更大,忙跑到水草的中央,用木棍挑开一块儿厚厚的水草。
几只青黑鳞亮的鳟鱼,立刻勾卷着半透明的尾巴,使劲拍在已经漂浮不起的水草上。
此刻,想再在水中一样的游动是办不到了,它们只能如筛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弹起身子乱蹦乱翻,恨不得变成两栖青蛙。
数条鳟鱼放大受惊的眼睛,张着嘴巴大口呼吸,既像捉迷藏时被突然发现的孩子,又像突发心脏病的症者。
芦雅一见这几条家伙儿,如此的惊恐狼狈,立刻笑呵呵地蹲下身子去抓。
可刚抓上手,肥大的鳟鱼尾巴使劲一甩,“滋溜”
一声滑响,挤出她白嫩的小手,却吓了芦雅一跳,把我逗乐。
“胆小鬼。”
这丫头没和我辩驳,又去抓那只从她手里逃脱的鳟鱼,想用再次的尝试,证明自己胆子不小。
鳟鱼在水中的时候,体表会分泌一层油滑的黏液,既保护鳞片,又不容易被物体卡到或夹住。
所以芦雅刚抓起来的鳟鱼一使劲扭,就很容易滑出她的小手。
“别抓了,它快被你摔死了,回去无法活着圈养。”
她这才收起刚才的高兴劲儿,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哎!
不敢使劲儿抓,怕弄伤它。”
我一听她还为自己辩解,就也学着她的样子,摇摇头,叹口气说:“哎!
不敢使劲抓,怕摔伤它。”
这下芦雅不乐意了,小嘴儿又撅起老高,撒娇的说:“你来抓,我翻水草,看谁快。”
洼坑里的水,这时外泄的差不多了,我重新堵上一个豁口,扯了几把厚厚的水草,铺垫在木筐子底层,用来成装鲜活的鳟鱼。
我的手掌粗糙,又比芦雅的小手大很多,能轻松的抓起笼络在细长水草里的鳟鱼,小心的放进木筐。
芦雅用小木棍在伏趴的水草上前后左右的挑拨,寻找哪片下面藏着鳟鱼,她只想在我捡完发现的鳟鱼之前,再发现一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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