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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沿着他的额角滑落,肌肉线条跟随他每一次的律动起伏游走。
友挚已达顶点,终于在他一记强而有力的冲撞下,她全身痉挛,伴随着石征的一声低吼,欢娱顿如潮水将他们淹没。
从床头取过纸巾,石征帮友挚清理了下身,接着是他自己。
等打理清爽后,两人靠坐在床头。
石征摸出烟咬到嘴边,然后蹭开打火机把烟点着。
友挚头枕在他肩上,拿过他的一只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拨弄着。
“现在可以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石征不答,转头去看她:“腰还疼不?”
先前他太使力,多少年没有这样了?跟个初尝性事的毛头小伙儿一般,没轻没重,只管自己胡冲乱撞。
完事后,才发现友挚腰上都被他捏出了青印。
“我帮你揉揉?”
他把空闲的那只手贴到友挚腰间。
可是揉着揉着,那手便沿着腰线向下,来到她丰满的臀,石征趁机抓捏了两下,更甚品评道,“手感不错!”
友挚抬手一个巴掌将他拍开:“你给我起开,照你这么个揉法,咱俩到明天都别想下床。”
“那就别下床好了。”
说着,他低头凑过去就要往她嘴上嘬。
友挚一面推他,一面笑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也不怕累着。”
“你是在怀疑我的体力吗?”
石征将烟叼到嘴里,空出那只手抓过友挚的手覆到自己身下,“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次?”
感受到掌心里那团灼热渐渐抬头,友挚连忙撒手,一面嗔他:“讨厌!”
石征自认脸皮够厚,挑了挑眉,将烟深吸一口,面上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
见他陡然沉默下来,友挚一时还有些不能适应,即便是刚才同她在笑闹,他的眉头也始终是拧着的。
友挚靠过去,将头埋在他胸口。
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她在等,等着他自己想说了,然后亲口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在没有等太久,半根香烟的工夫,石征最后深吸了一口,然后将烟头丢进装着水的纸杯里。
他缓缓道:“那天,徐飞跟随车队往受灾地区运送救援物资。
原本那趟应该是我去的,可是后来我有事,就换了他去。
到下午的时候,山里起雾,他跟车走到公路弯道时,突然有几块大石从山上滚落下来,刚好砸中他所在的汽车。
来不及叫喊一声,他连人带车坠落悬崖……”
他说完便不再吭声。
友挚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伸手抱紧他:“我知道你难过,可是这不怪你。
生死的事情,我们谁又能做得了主?”
“不!
你不明白!
你根本就不明白。”
石征摇头,“我欠了娜依两条命!
那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
都是因我而死。”
他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友挚越听越糊涂:“什么两条命?我知道徐飞死了,你和娜依都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只有向前看,才能继续走下去……”
人都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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