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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掩同胥留留闻声,竟是齐齐一拍脑门,心下暗道:当真是把宋又谷忘了!
祝掩急急吞唾,冲木尽拱手请道:“木兄……”
“木尽!”
木尽同雁尽两掌齐挥,立时更正。
“是,是,木尽兄,劳烦解了我这朋友所中迷药。”
木尽稍一颔首,放脚近了一旁宋又谷,两耳瓶一开,半刻功夫,便见宋又谷口唇翕张,探舌而出足有两寸,两掌不住扇风,哑声呼道:“好苦!
好苦!
好咸!
好辣!”
闻人战不由娇笑,两手掐了左右耳边各一根细小发辫,蹦蹦跳跳往宋又谷身前一横,倾身上前,直勾勾盯着宋又谷眉毛看。
“你……要作甚?”
宋又谷心下一紧,身子急往后仰,又感膝头发酸,手肘发麻,抬掌一抚额角,也觉得隐隐作痛,这便嘀咕道:“这……这是?”
话音方落,低眉看看脚边渔网,又再环顾屋内诸人,恍然大悟,“你们,你们可是给本公子用了迷药?”
不待那微泽苑二护法接应,闻人战已是捧腹,笑得前仰后合,一手箍上宋又谷掌腕,碎步上前,引他来到房内水盆边上,努嘴弄眼,示意宋又谷借那清水好好端详下形容。
宋又谷见状,已然心虚,待将脸庞稍就水盆,眨眉之间,怒喝出声,“这是何故?这是何故?”
“不巧的很,你吸入迷烟,存留太久,毒性入体。
现虽转醒,然这眉毛,怕是难以复原了!”
闻人战趁宋又谷不备,偷回身冲祝掩胥留留及那左右护法暗暗做个噤声手势,后则缓步上前,近观宋又谷面容,见其上多土灰,额角似是撞在何处,且红且肿。
“你这泥鳅,如此相貌,怎生见人?”
闻人战啧啧两下,长叹口气。
宋又谷两掌紧攥那水盆盆沿,陡地将面颊沉浸水中,隔了许久,方才露出头来,沉沉喘着粗气,不发一言。
胥留留瞧着身边祝掩已是云山雾罩,摸不着头脑,又看宋又谷丧气若斯,只得徐徐摇眉,抿唇冲左右护法拱手道:“两位,今夜前来,青红皂白不分,便给我等三人下了迷药。
若按方才所言,事出有因,我倒也能体谅。
然则,现下两位已然予我等解药,莫非不惧这位祝公子立时一走了之?”
“你且试试。”
木尽雁尽又再抱臂,并肩立于一处。
“无胆鼠辈!
只敢使些阴虚伎俩!
卑鄙下流,无耻之尤!”
宋又谷陡地接言,两掌在那水盆沿上一撑,身如急箭,一腿平伸,一腿收于腹下,却是倒退着往稍近处雁尽而去。
雁尽目睫眨都未眨,左袖微抬,扬手若扫尘,弹指之间,便见其广袖一开,烟气升腾。
祝掩等人见状,心下一紧,闻人战抬声疾道:“泥鳅小心!”
话音方落,宋又谷已然嗅得臭气喷鼻,身子一缩,腿脚俱软,足尖连雁尽衣袂亦是未能触及,便又扑在地上,二次昏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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