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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想吃红烧肉和……”
“和什么?只要你爱吃,本君什么都能做。”
我颠颠道。
结果,她又思索了很久,开口说出四个字——“煎饼果子。”
又是……又是它祖宗八代的煎饼果子。
我觉得这煎饼果子仿佛成了精,纠缠住本君这仙途,拽不开,扔不走。
本君缓了缓,费力换上一副和蔼皮相:“那就煎饼果子。”
并下定决心,今夜便动手将“煎饼果子”
四个字也从灯染记忆中抹掉。
灯染望着我,咦了一声,仿佛想起来了什么,拽住我的衣袖往旁边走了走,避开小鱼儿道同我低声道:“……你是昨晚见我面便流鼻血那个神仙罢?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上火啊……你可悠着点儿啊,我家这娃娃晕鼻,你别让他看到。”
本君恍然一怔:“晕鼻血?是不是其他地方的血都不晕,唯独晕鼻血?”
灯染惊讶挑眉:“你怎么知道?”
惆怅片刻,又将我拉远一些,更低声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时常挨一个女神仙揍,又一次她一拳打在我鼻子上,我鼻血流了几天,止都不住,便把这娃娃吓到了,他以为我会这般死掉。
便是从那时候,他有了心理阴影,日后见到旁人流鼻血便要晕。”
她说我小时候由于这个原因晕鼻血,我便觉得灵台之上有些缥缈的记忆,记忆之中,我看到一个神仙穿着荷叶边的裙子,她费力地掩着鼻子,饶是这样,鼻血还是从她指缝中渗出来,直到荷叶边的裙子上也都被鼻血染成猩红颜色。
我看到有个蓝褂子的娃娃在大喊,那声音有些害怕:“姐姐,姐姐,你又流鼻血了……”
姑娘仰头,一边很努力地想把鼻血收回去,一边安慰道:“姐姐没事……你别看了,看多了要晕。”
那孩子约莫就是本君小时候,那时候的本君果真觉得有点晕,后来控制不住倒地,晕倒的时候便做了梦,梦里血水成海,我看到她挣扎在猩红的海上,最后被海水淹没,再也没有回来,而我却仿佛被哪个仙人施了定身咒,站在那里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我喜欢的姑娘在海中沉没,可我却救不了她。
原来,我这般小的时候,便经历过悲痛和绝望的滋味。
不过本君便是这般知道了自己打年少时候便晕鼻血,一直晕到近十万岁才不晕了的这个毛病——原来,是因为灯染。
原来,我同素书的缘分,来得这般早。
忽觉得流鼻血这个缠身近十万年的毛病,患得也很值。
而这想法过后,却觉得我娘亲下手着实太重了一些。
灯染到底是姑娘,总被揍得这般头破血流、鼻血汹涌,叫本君心疼得不得了。
她依然把孟鱼当成了小时候的我,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妥,幸好孟鱼小时候长得像本君。
可我却有些疑惑,为何自己对小时候遇到灯染这件事,竟然没有一丁点儿记忆。
直到遇到素书的时候,才隐隐约约有了故人相逢的感觉。
而这疑惑,在三日后,便有了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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