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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跑了过来,可是人很快就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本来他的想法就是准备上去凑个小热闹,顺便也沾点小便宜,象征性的踢王默几脚,也好在兵哥眼前交差。
可是,当看到身体强壮,一向不吃亏的兵哥眨眼间就如同一个小孩子狼狈地蹲伏在地上,右手的三个手指被王默牢牢的掰住,脑袋一下子就懵了,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阿飞,快叫人去!”
兵哥虽然痛得要命,可是看见陈飞出现在眼前,顿时人又来了劲。
这家伙,脑袋还不傻,知道陈飞即使冲上来,也是给人送上来的一盘小菜。
陈飞和王默以前并不认识,自然没有什么友情可讲,可是为人也并不是那种坏透的混混,不知什么好歹。
此次的事情完全就是由兵哥欺负这个老师引起的,他就不想事情闹大,脸上不由的有些尴尬,脚步只是像前机械的移动了几步就停下了,然后犹豫着,看了看汪大民。
汪大民已经傻了,好一会儿,人才反应过来,他几步跑到王默身前,低声道:“王老师,给个面子,放开兵哥,好不好?”
王默瞧了一眼汪大民,转头看向兵哥,冷冷道:“我这次就给大民一个面子,以后要长点眼,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
说完,顺势就松开了手。
兵哥像兔子一般跳起来,飞快的向后连退几步,一直退到了一个他自认为的安全地带,然后就一脸愤恨的瞅着王默,嘴里骂骂咧咧。
“你妈逼,有种的别走!”
嘴里一边不干不净的骂着,一边望向不远处的一家电玩店。
这家电玩店,就开在距离西河坝十字路口不远处的路边上,每次王默回到韩义家,都会经过这里。
这家电玩店,门口常常摆放了十几辆摩托车,聚集了不少玩游戏的青年人,美其名曰:电玩,实际上也就是赌博。
王默曾经听韩义说过,这里下注比较野,个别人运气好的话,一晚上就能赢个万把块钱。
就在这时,一群小青年从里面跑了出来,甚至有几个小子手里还拿着长短不一的棍子。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毛背心,理着寸头的小年轻,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其他人也都不大,甚至还有十七、八岁的毛孩子。
这群人跑过来,寸头就嚷嚷道:“兵哥,刚才老高说你打架了,人呢?跑了吗?”
兵哥见来了这么多的帮手,人也变得勇气十足,用手指着王默骂道:“就是那个小逼,毛毛,给我打他。”
这一刻,来了这么多小弟,兵哥的精气神就变得十足。
“你妈的,找死是不是?敢找兵哥的事?”
寸头慢慢走过来,眼睛盯着王默,大大咧咧骂道,一点也没有将王默放在眼里。
王默冷眼看着眼前的这群小年轻,心里直叫“晦气!”
他现在已经三十二岁了,可以说已经到了三十而立的年龄了,而眼前这帮小子,不过都是一些二十岁左右的毛孩子,这架不好打!
一来,王默即使打赢了,面子上也不光彩,岁数相差有点大;二来,这些小年轻,人虽然小,可是动起来手才是最可怕的,下手重不说,往往还往死里弄。
打架往往不要命,动不动就会酿成激情杀人事件,说得就是这个年龄段的人。
可是,到了这个份上,王默也溜不掉,只能硬着头皮,硬干了。
王默坚持一个做人的信条,“做人不要去惹事,有事了也不要怕事。”
这个信条,几乎就成为了王默做人的底线,也正因为此,王默从来就没有做出过任何出格的事情,始终保持了一份理智和善良。
寸头以一种嚣张,肆无忌惮的眼神盯着他,脖子随意地晃动了一两下,倒是有点武林高手的架势。
其余的混子,看样子也都有打架的经验,早有几个人散开,然后从身后包抄过来。
这些人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本身都是社会上的游手好闲之辈,在家里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平时就爱扎堆,哪里有是非,哪里就一定会出现他们的影子。
这个时候,看见王默孤身一人好欺负,浑身就跟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的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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