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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似时光倒转,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伊恩勉强撑起上身,按住自己的脖子。
全身都在痛……痛得厉害。
脑海中是自己用力抱紧海利的画面,对方每一秒都让自己有种被撞碎的错觉。
他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把这些画面清空,反问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胳膊撑在身下的软垫上时,他才发觉自己躺在一张长条沙发上。
回顾四周,伊恩伸长了手触上去,顿时心中怒火沸腾。
又是那个该死的玻璃箱!
他试图站起,头顶立即撞在了玻璃箱的顶部。
疼痛提醒他,这不是梦,是现实。
而就在玻璃箱的前面,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身着纯白的西装,脸上戴着和前一次一模一样的面具,一头长发被简单地扎在脑后。
伊恩猛然想起了沙维尔将注射器扎入自己肩颈的那一幕。
“沙维尔!
沙维尔!
你这个混蛋!
马上把放出去!”
伊恩用力拍打着玻璃墙面,甚至用身体的力量去撞,这个特制的玻璃箱纹丝不动。
而沙维尔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缓慢地围绕着玻璃箱行走。
步态优雅,游刃有余。
他很享受此刻的一切,仿佛操纵命运的王者。
坐席上的贵宾们显得十分激动,不断地举手,此起彼伏。
贪婪与疯狂交织在一起,沸腾而喧嚣。
就算听不见玻璃箱外的声音,伊恩也知道他们是在竞价。
“沙维尔!
放我出去!
你想要做什么!
沙维尔!”
拍打了十几分钟之后,伊恩知道沙维尔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把他卖掉了。
他想要徒手敲碎这里的玻璃根本不可能,而沙发又是被嵌在脚下的地面里,伊恩曾经试图将它搬起来扔向玻璃,可惜就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沙发也纹丝不动。
伊恩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告诉自己要镇定。
这一切都没有什么,他并不是第一次被当做什么‘晚餐’。
他坐回到沙发边,调整自己的情绪,清理自己的思维。
虽然脑袋仍旧昏沉沉的,但有一点他很确信,那就是无论沙维尔将他卖给了谁,只要海利还活着,就不会允许这一切发生。
只要耐下心来,伊恩知道,在需要出现的时候,海利就一定会出现。
而现在的情况,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根本不可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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