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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事成双（第3页）

&esp;&esp;“姜总，小江少爷接到了，但姜小姐一直迟迟不出来，我打给老师，据同学说，她一放学就走了，可，可我并没有看见姜小姐的身影，联系王妈，王妈也说她并未回家……”

&esp;&esp;大概是坏事成双，家中电闸没被修好，那位德高望重的音乐老师还有半小时不到就要登门拜访。

&esp;&esp;在这个节骨点上，司机居然把人接丢了。

&esp;&esp;姜洪国闭上眼，捏鼻梁缓解头痛，“所以，你的意思是，姜时昭在你的眼皮底下逃开，离家出走了。”

&esp;&esp;司机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半晌也不敢接话。

&esp;&esp;姜洪国知道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姜时昭失踪的事实。

&esp;&esp;想到女儿上午离开时的淡漠神情，就得知姜时昭八成是用行动对自己进行最小单位的抗议。

&esp;&esp;“校门口不是都有监控么，查查看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esp;&esp;姜洪国挂掉电话，就知道今晚的钢琴课姜时昭指定是上不成了。

&esp;&esp;晚上六点，音乐附中的老师如约按响门铃。

&esp;&esp;王妈开门欢迎了她，谎称姜时昭昨日淋雨感冒，怕传染，缺课一次，等到下回上课，一定让她跟老师好好道歉。

&esp;&esp;那位老师年数已大，顶着白花花的头发，笑容可掬，倒是什么都没说。

&esp;&esp;八点一过，江裕淮从那台施坦威上下来时，姜时昭还没被找到。

&esp;&esp;姜洪国自如地应对面露不满的郭婷。

&esp;&esp;郭婷虽有不满，还是压下火气，点评几句江淮裕的发挥，留老教师一起用过晚餐后，才送人家离开。

&esp;&esp;“阿淮。”

&esp;&esp;离开时，姜洪国偷偷叫住江裕淮。

&esp;&esp;“你今天在学校有没有见过姜时昭？”

&esp;&esp;江裕淮想了想，摇摇头，“抱歉，姜叔叔，我没有看到过昭昭。”

&esp;&esp;姜洪国点头表示了解，郭婷推下车窗，从远处喊江裕淮道：“阿淮！”

&esp;&esp;江裕淮迈上副驾，后面的一左一右分别坐着郭婷和附中老师。

&esp;&esp;从前周末他从海城与南城间往返，就为上这位老师的课，她也算是看着江裕淮长大的，可后来忙于学业，也就渐渐没时间练琴了。

&esp;&esp;那场年少的钢琴梦也就绝迹在他的心里。

&esp;&esp;后座稀稀疏疏地传来他妈与老师的寒暄，在这只言片语的回忆里，江裕淮逐渐回忆起小时候那些日子。

&esp;&esp;他望着窗外闪烁的夜色，突然想到姜洪国欲言又止的神情。

&esp;&esp;面对姜洪国，江淮裕撒了谎。

&esp;&esp;他其实在今天见过姜时昭。

&esp;&esp;午休快要结束前五分钟，同学拍拍他，示意门口有人来找。

&esp;&esp;江裕淮困惑地走出门，见到姜时昭慢悠悠在走廊处打转，正低头踢着鞋跟，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esp;&esp;她看见他来，仰着个头，做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esp;&esp;“喂，江裕淮，能不能和我爸说下，我不想四手联弹了。”

&esp;&esp;这是她在失踪前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