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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白蛇啊?那么大,它吃什么啊?”
炎拓答不上来:“河流这么长,说不定直通黄河入海口呢,它饿极了,还怕找不吃的?”
“那最后,是它推我出来的吗?”
炎拓摇头:“我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已经没意识了。
不,应该是吧。”
应该是吧,余蓉说,当时汹涌的水浪自洞口喷薄而出,斜溅起的水花足有几米高,理论上,应该是内部出现了巨大的推力。
他觉得,要么是白蛇助推,要么,就是水下生地震、那座石窟整个儿坍塌了。
正想着,雀茶在那头招呼两人:“来来,打牌了。”
……
在地下干等,实在是无聊,手机没信号,电也不经耗,所以带进来的消遣工具都比较返璞归真:飞行棋、uno牌,扑克牌什么的。
几人支着手电打牌,没几轮,每个人额头上都贴上了纸,聂九罗偶瞥眼,觉得分外魔幻:几个月,他还在这搏生搏死的,转眼,都玩儿上牌了?
这么分心,又想起了老话题:“你说,第七个出口,在哪呢?”
雀茶摇头:“不知道,我以猜这条涧水就是第七个出口,但余蓉说不是。”
余蓉仔细理牌,头也不抬:“那谁说的来着,邢深还是冯蜜,不是说夸父族人,部分留在涧水这儿淘女娲肉,部分上去搞出口吗?就因为远离了黑白涧,身受不了,茬茬地死了。
涧水只是黑白涧的边缘,哪里就谈得上是‘远离’了?”
聂九罗突奇想:“第七个出口,会不会还没被现?”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共七个出口,四个被金人门封住了。
我假设,第五个就是兴坝子乡的大沼泽,代在清末。
第六个是炎拓父亲的矿坑,九十代初林喜柔从那入世的,那第七个,也许还没被现呢。”
余蓉心不在焉:“嗯,反正裴珂在下头全面封堵,不会再有地枭上来了,这第七个,以后也现不了了。”
炎拓沉吟了会:“其实还有可能,最糟糕的可能。”
这话意味有点不祥,三个人不约而同,都看向他。
炎拓说:“第七个出口,早就开了。
有个人,像林喜柔,已经在人间盘下根了。”
余蓉心头凛:“这不可能吧,他没有女娲像啊。”
炎拓反问:“真没有吗?你仔细想想,女娲像的数量是对不上的。
说是有七尊,白瞳鬼抢了四尊,林喜柔那有尊,那还剩两尊呢。
我就算兴坝子乡的媳妇那也有尊,那至少还有尊,是完全没下落的。”
第七道出口,第七尊像,都还是个谜。
雀茶怔了好会儿,突然打了个寒噤:“你的意思是,另外有拨地枭,混在人群里,至今还没被现?”
炎拓笑:“只是猜测而已,我不是说了吗,这是最糟糕的可能。
你就当我……是在杞人忧吧。”
***
这世上,还有另个林喜柔吗?
这世上,会不会有人跟从的他,全家被吮血吸髓,却永远挣扎不出来?”
炎拓希望,这可能,永远也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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