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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小吏领他去的不是别处,正是县寺后宅中原本县令的住处。
前任长社县令薛鹏虽然望风而逃,但却没有来得及带上家小。
后薛鹏死于城外乱军手中后,妻子家小就更是无人搭理了。
而薛鹏妻子莫氏对曹操的到来虽然愕然,但念及自己已经是犯官罪妇之身,即便不被贬为奴婢恐怕也逃不过一个流放的下场。
于是在小吏劝说了两句后,身材丰腴的莫氏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令曹操那叫一个满意。
正当曹操在风流快活的时候,宴席结束后魏哲与太史慈两人却顶着寒风回营了。
没办法,区区义从军侯有美食吃就不错了,美人就不要想了。
然而无论是魏哲还是太史慈都没有在意。
回到营地后,太史慈更是洒脱道:“大丈夫生于世间,当带七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些许女色又算什么!”
今年才十九岁的太史慈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对未来还是满怀期待。
不过看见又坐在案几前的魏哲,他不由好奇道:“兄长,你呢?”
“我?”
正准备提笔写些什么的魏哲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洒然一笑道:“我可没你这么远大的志向,能让这天下少死一些人,汉人多一点种地的地方,我就心满意足了!”
太史慈闻言顿时无语。
都要开疆扩土了,这志向还不叫远大?
但看着魏哲已经开始伏案动笔了,太史慈只能无奈闭嘴离去。
魏哲见状也没有理会,略做回忆后便提笔在纸上写道:逢平原广泽,无险可恃,宜作方营……若欲放马,其外营幕即狭长布列,务取营里面宽广,不使交通窄狭……
写罢,魏哲思量无遗漏后又继续补充道:若大军不必久驻,可掘壕为营,其壕底阔一丈二尺,深一丈……里面削成,其上通人行,立壕门……当界二十步,置一战楼……壕唇外掘陷马坑一重,阔二十五步……每坑拒马三根,近壕布棘城一重,阔二十五步……
就这样,魏哲零零碎碎写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停笔。
魏哲也是在穿越之后才发现只会背三十六计是没办法带兵打仗的。
他记得好像有位将军曾经说过,打战就是看谁少犯错。
对于这句话他以前并不懂,但跟着皇甫嵩打了两个月黄巾后总算是明白了。
很简单,如果连安营扎寨、指挥行军这种事都不能了如指掌,又怎么能避免犯错呢?
即便很多事情不需要主帅亲力亲为,但在下属犯错时主帅至少要能发现问题。
细节决定成败,基础决定生死,这就是魏哲这个两个月来最大的感悟。
比如波才,倘若他能像皇甫嵩那样一丝不苟的安营扎寨,颍川黄巾也不会被偷营了。
所谓“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
便是如此了。
当意识到这一点后,魏哲便开始每日都写行军笔记,用这种笨办法自学。
虽然并无人指点他什么,可善于观察的魏哲还是从种种细节中总结出一些规律。
古人说言传身教,皇甫嵩这回算是无意间做到了一半。
当然,魏哲这也是没有办法。
兵凶战危,他必须尽量让自己在这个乱世活下去。
因为只有活下去,他才能尝试改变这个该死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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