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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者叹口气,沉重地娓娓道来,“呱呱有着丰富的叫声,每一种声音代表不同的内容和情感,最常听到的是‘呱...’,因此被我们叫做呱呱;“嘘...”
想必大家都真真切切地听到过了,那是很少出现的愤怒声和发起攻击的口令。
很久以前呱呱本是这一地带的主人,因此那座山才被叫做呱呱山,我们这一带也被叫作哆(多)音区,还有早已干涸的哆音河,那时这里到处都是它们的身影。
呱呱一直被我们视为神明,它们的羽毛是我们最美味的食物,每年春季孕育幼鸟时都会用足够的羽毛补给我们缺乏食物的日子,但我们从未捕杀过它们。
大旱后,它们渐渐消失了,我们的食物也失去了最后的保障。
可是当它们好不容易又出现时,我们却...我们都做了什么呀?”
自责和失去兄弟的痛让这位年长者失声痛哭起来。
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所以说,我们是罪有应得。”
长时间的沉默后,一个凸下巴的人站起来说:“大树哥,这些我们都知道,可我们得活着呀,不抓着呱呱,它们可就得又飞走了。”
“是呀是呀,没有这三只呱呱,我们说不定早饿死了”
,一个叫阿顺的随即应和道。
这时有一个男人猛地站起来,愤怒地甩手出去了。
“大树哥,你看这...”
,男人旁边的凸嘴男人说。
“大树哥,我想起来了,强哥好像很少去拔羽毛,每次我喊他一起去,他都说还有”
,另一个年轻点的女人说。
“对呀对呀,我倒是常看到他背着竹篓出去。”
“他是去挖石头”
,男人媳妇赶紧说,看着自己的男人夺门而出,自己失去是留,拿不定主意。
凸下巴男人:“我就不信了,你们要石头做什么,垒炕头用得了多少石头呀”
阿强媳妇:“老瞎,你这个人就爱嚼舌根子,挑拔离间。”
“诶,强哥嫂,你这怎么骂起人来了呀。”
“我骂你怎么了,我们阿强怎么得罪你了,这么祸害他。”
在场的一个娃娃已经开始“哇哇”
哭起来。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大家先回去,我再想想办法。”
阿强回到家中,一双儿女见到阿爸,马上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阿爸,快说说。”
“你们一定要记住了,哪怕是饿死,也不要伤害呱呱。”
“爸爸,没有商量出结果,是吗?”
阿强看着两个刚成年的孩子颇为心疼,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却连明天是死是活着都不知道。
“等你们阿妈回来,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爸爸,我们不能再到山里捡羽毛了吗?”
阿强去山里碰运气时,发觉了绿鹗的行踪,知道他们在那块儿区域活动密集,但是一来几只绿鹗脱落的零碎羽毛不够一二十个人吃,另一方面他更不希望穷极末路的村民们再对它们下毒手,因此,他总是偷偷一个人跑到山区深处剪羽毛。
这段时间,他知道呱呱们发现了他,却对他没有任何排斥,有时还会故意抖抖翅膀...
“我们触犯了神明,别说经过这一次呱呱不会再信任我们了,就算他们大度,阿爸也没这个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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