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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第3页）

&esp;&esp;“你想我也被她拉黑？”

&esp;&esp;季凡灵：“……”

&esp;&esp;也是，不管傅应呈怎么措辞，隔着屏幕，周穗要么觉得他被盗号了，要么觉得他疯了。

&esp;&esp;“这个时间找人不合适。”

傅应呈淡淡道，“明天白天帮你问她在哪，你本人去见。”

&esp;&esp;季凡灵点了点头：“行。”

&esp;&esp;又行驶了二十分钟，迈巴赫拐过街角，驶入一个高档小区，在公寓楼下停稳。

&esp;&esp;“傅总，到了。”

司机说。

&esp;&esp;“到哪儿了？”

季凡灵猛然看向窗外，意识到自己没问目的地就上了车。

&esp;&esp;傅应呈：“我家。”

&esp;&esp;“那能不能把我送去……”

傅应呈和司机都看着她，季凡灵有点难以开口，“附近哪个小点儿的宾馆？”

&esp;&esp;傅应呈：“你有身份证？”

&esp;&esp;季凡灵硬着头皮：“……借一下你的。”

&esp;&esp;傅应呈又问：“你有钱？”

&esp;&esp;“有……”

季凡灵捏着口袋里两块钱，移开了目光，“差一点。”

&esp;&esp;“也借一下我的？”

&esp;&esp;“明天呢？”

&esp;&esp;“还找我借？”

&esp;&esp;……

&esp;&esp;男人语气并不咄咄逼人，低沉，平和，吐字不紧不慢。

&esp;&esp;嗓音带着股天生居高临下的冷淡。

&esp;&esp;季凡灵不吭声了。

&esp;&esp;她和傅应呈的交情，或许比普通同学好上那么一点，但也算不上朋友。

&esp;&esp;十年没见，张口就是借钱。

&esp;&esp;多少是有点脸大。

&esp;&esp;车内沉甸甸的死寂。

&esp;&esp;司机试探地开口：“那个，我可以送你去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