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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风作浪。
“褚画……”
屠宇鸣也怔得不知如何开口,念了声搭档的名字就再无一言。
喉骨空咽似的动了动,倒是褚画先人一步从一动不动的震愕中抽身。
把手枪抛还对方,看似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是他自己决定不告了的。”
走出屋,环视一眼鸦雀无声的四周——如他一开始所料的,他成了所有人视线的焦点,那些匪夷所思的目光正如同看待一个怪物。
“看什么?”
年轻警探一声呵斥,抬手指点了其中几人,继而模样可人地勾眼一笑,“你、你、你……还有你,全都欠我钱,一个别想赖!”
似为此一言消融冰封,大伙儿窸窸窣窣动了起来,不少人开始从口袋里往外摸钱。
“恐怕你有麻烦了,”
史培东走上前,把一百美元放在褚画身前的桌上,小心翼翼地打量对方一眼说,“头儿要找你谈话。”
“哪个?”
“所有。”
与粗鄙者为邻(2)
褚画低着头坐在异常空阔的房间里,面对他的是一条长桌以及长桌背后的几个男人,霍默尔居中,韩骁与范唐生各坐于一侧。
除此之外,还有局长委员会的其他成员,两位专门负责笔录的询问员及笔直站立于众人身后的武装警卫,每个人都看来神情严肃,不苟一笑,似在昭示着这一切不是一场鸿毛雁翎的玩笑,反倒剑拔弩张,真刀真枪。
“你看上去不太好。”
年轻警探的脸上有瘀伤的痕迹,警察局长霍默尔关切地问,“需要回去休息一天吗?”
副局长范唐生不客气地打断了局长的话,“你刚才动手打人了?”
他俨然自视为警局之主,早已熟稔于忽视霍默尔的存在。
褚画没有抵赖,据实以答,“是的。”
“一个警务人员竟对无辜的报案人暴力相向,你简直就是警界的耻辱!”
褚画低下脸,抿了抿又薄又好看的唇,也不说话。
“你的配枪哪儿去了?”
“我……掉了。”
“你知道‘丢失枪支’是多严重的失误吗?你居然还打算隐瞒不报?”
“我没打算隐瞒,我只是想先把枪找回来。”
褚画抬头看了韩骁一眼,知道自己把配枪掉了的人只有他和霍默尔。
“有头绪了?”
“暂时没有。”
问过康泊,但对方表示枪不在他那儿。
“你消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我想你有必要先解释一下,你这一周都去了哪里?”
一张弄臣似的窄脸上挂着意味纷繁的微笑,尖利的嗓音中带着一股子稳操胜券的笃定,“韩总警监说,是那个名叫康泊的富翁绑架了你,是这样吗?”
年轻警探还未来得及张嘴辩解,他的情人倒开了口,“我在大西洋上找到他时,他正被对方挟持于一艘游艇。
那个富翁声名狼藉,有精神病史不说,而今的精神状态仍旧令人匪夷所思,他的家中曾被发现十二具女性的尸体,虽然已经结案,但仍无法证明他对此事一无所知。
胆敢挑战警方的权威挟持警员,这个混蛋将面临‘绑架罪’的指控!”
顿了顿,他瞥了坐于屋子中央的男人一眼,补上一句,“褚警员的情绪失控可以被原谅,被绑架者总会呈现出一系列不稳定的心理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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