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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岂有此理!
定国公脸色阴沉下来,欲问罪。
“国公爷难道不知?”
方程十分诧异,他目光在定国公脸上扫了一圈,眼眸中尽是掩饰不住的吃惊。
“不知什么?”
定国公被他那般一问,又见他那般作态竟有些惴惴,难道府上真发生了什么?
“贵府老夫人昨日昏厥,府上的哥儿姐儿都守在老夫人屋子里,今日一早世子见实在抽不出身来,又碰巧看见我,便托我上庄子瞧瞧大小姐……啊,这里还有世子亲笔信,方才只顾说老夫人的事,竟给忘记了!
该死该死真该死!”
定国公听个一愣一愣的:“老夫人……昏厥了?”
“是。”
方程见定国公似是不信,又道,“国公爷不若遣人回去,一打听便知。”
“不用了。”
定国公摸了把汗,若是遣人回去他岂不是暴露了?虽然这个方师傅为人倒是可信,可他一个外男,凡事都只是听说,万一这是老夫人设的局诓他回去呢?他不就自投罗网了吗?
“国公爷听说老夫人昏厥……似乎并无担忧?”
方程有些奇怪,定国公和老国公夫人的关系,没听说有多么僵硬呢,怎么……
“不不不,方师傅您误会了,只是老夫人身子向来硬朗,怎会突然昏厥,这……”
其中必有蹊跷啊!
他说完发现方程眼神有些不对,意识到母亲身体有恙做儿子的却不闻不问,纵有疑惑亦是不该,忙改口,“您看我这样子,教她老人家瞧见又要伤心,怕是于身子不利……不过你说的对,是该派人问问,慕青……”
方程:“……”
我什么都没说呀国公爷,您脑补过度了吧!
待定国公交代完,再瞧见方程,忽地就生出几分尴尬来。
谁料慕青使了几个眼色,他方想起最初的目的的,虽经了老夫人的事,底气有些不足,但想着自个儿好歹是穆青衣她爹,多少还能开口。
“一直不曾问,方师傅年方几何啊?”
定国公同先前那般,笑眯眯的,似只拨算盘的老狐狸。
他问完轻啜了口茶,也不尽盯着方程看,可方程还是看见他眼角露出的诡异寒光,不由汗毛直立。
他心道正戏来了,虽则心底有些打鼓,但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回国公爷,方某翻年十九。”
十九?青衣翻年及笄,足比青衣长四岁,不过他行为举止倒是不像未及冠的少年。
定国公心中思量着,又问:“家中可有妻儿?”
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真对上定国公,真关系到他和穆青衣的未来,方程手心仍旧止不住的冒汗。
他悄悄在衣袖上擦去汗渍,抬头恭敬答:“承蒙国公爷记挂,方某尚未娶妻。”
尚未娶妻?哼!
定国公心中冷了几分:“那可曾婚配?方公子年轻有为,又将满十九,需知我朝男子二十可是要官配的,莫非方公子竟一点也不急?这样吧,我与你也谈的来,你同祺哥又师徒情谊,不若我做主,给你挑个好人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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