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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莫知义只是盯着林不琢,没有再解释一句,他知道此刻应该留给对方消化与思考的空间,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他都会拿出一百二十分的尊重。
&esp;&esp;林不琢上下滚动了喉结,此刻的他眉头紧锁却丝毫不影响美丽,相反,在窗外阳光的映照下,他更像是最受人喜爱的大天使拉斐尔。
&esp;&esp;莫知义的脑海在瞬间回忆起了许多年前还在天主教学校上学的时候,那位拉丁文老师念得tobit5:4经节中的那句:“他一出门,就见到了拉斐尔。”
神治愈了他。
&esp;&esp;他出神却放肆地用眼睛仔细地临摹过那位天使脸庞的每一寸。
&esp;&esp;往日那对看向其他人时,淡如湖水,满是谦逊温和,底下凝着寒云藏着无穷无尽的冷漠与审视的双眼,在此刻变了个模样。
&esp;&esp;那湖水被投入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石子,磨起了涟漪,处处都是温柔、宠溺与痴迷。
&esp;&esp;坦白说,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莫知义从不相信一见钟情。
&esp;&esp;然后在许多个夜晚,他独自站在莲蓬头下,当他回忆起天使的模样时,滚过皮肤的水变成了滚烫的岩浆。
&esp;&esp;他当然知道天使对他的吸引力有多大,而他对他的感情更是来得十分无厘头,眼下的状况,似乎只有一见钟情能形容。
&esp;&esp;不同于希曼跟他描述得贴在一起才能带来的触电般的激情,他确实很想“抱”
他,但他更想抱他。
&esp;&esp;林不琢过了许久,才动了动自己有些酸胀的脖颈:“我需要时间,我要跟我的伙伴们商量这件事。”
&esp;&esp;莫知义点头,将热茶重新放到了他的手里:“当然可以。”
&esp;&esp;林不琢握住那温热的纸杯,倏然笑了一下,不同于平日里嘲弄或是冷笑,那是一抹十分开心、愉快的笑容。
&esp;&esp;莫知义几乎是瞬间就看呆了。
&esp;&esp;“既然要坦诚的话,那么就先纠正一个错误吧,”
林不琢放下杯子,朝莫知义伸出了左手,“我叫林不琢,双木林,玉不琢不成器的不琢。”
&esp;&esp;莫知义了然一笑,与他回握:“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你好会想。”
&esp;&esp;林不琢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他玩笑道:“怎么,你能推断出我就是玫瑰判官,没能推断出我叫什么吗?看来你的推理能力还蛮一般的嘛。”
&esp;&esp;莫知义也不反驳:“确实,跟你相比,我还要多加练习。”
&esp;&esp;“对了,”
既然话都说开了,莫知义也不藏着掖着了,“那我还能继续叫你陶陶吗?总不会连陶陶也是个假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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