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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千顿觉不妙。
&esp;&esp;恰在此时,屏风后亦传来“哗啦”
声响,是陈家小姐已经出浴。
&esp;&esp;她身姿窈窕,动作轻巧,取了巾布从头到脚仔细揩拭。
&esp;&esp;按说这就是三千等候许久的时机,只消再看上一眼便可撤开来去。
&esp;&esp;可身后那墙马上又震了两下。
&esp;&esp;“什么声音?”
&esp;&esp;屏风后的人立刻停了动作,衣服也未披上就要探身来看。
&esp;&esp;三千被那半露雪白的身子一燎,眼底同过了烛火似的,哪里还能仔细分辨?
&esp;&esp;他再顾也不得许多,径直窜入墙中去了隔壁。
&esp;&esp;三千想得好,做人要从心,两厢尴尬取其轻,可没想到甫一入内,就听得那帐中传来粗笑:
&esp;&esp;“跑什么,爷给你开个苞,明天才好嫁人。”
&esp;&esp;“马爷——您既知我要嫁人,如何还不肯放过我?若是、若是让夫君知道了,可怎生是好……啊!”
&esp;&esp;话音未落,便听“啪啪”
两声,显是马尚闻言非但没有退意,反而愈发激动。
&esp;&esp;“怎么办?”
他使劲掐了把,狞笑道,“当然是先伺候好爷,再去照顾那个病秧子——他那物大概率是不中用的,少不得爷来帮你一把!”
&esp;&esp;这粗人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又低笑起来:“明日我就守在外头,若那绣花枕头当真动也动不了,你就想办法开点窗子,爷自有法子。”
&esp;&esp;三千暗访得多,亦是见过活春宫的,来这屋前多少还有些心里准备,只道自己是按计划一一查看,可猝不及防间,居然听到了这等尴尬的声响。
&esp;&esp;谁能想,那护卫头子竟早已觊觎那陈家小姐已久,借着主人家的邀请,直接让着侍女着红扮成新娘的模样,亟不可待地滚成一团。
&esp;&esp;虽说账中话做不得数,可此情此景也着实低劣下贱了点——
&esp;&esp;影燕落在离床头十步远的面盆架上,不自在地扇了扇翅膀,将喙埋在翅膀下,假作梳理羽毛的模样,只想避了那不堪入目的景象。
&esp;&esp;正想着,床发出吱呀一声尖叫,床帘猛地掀了开来。
&esp;&esp;“不……不要……”
&esp;&esp;帐中人挣扎着扯开半幅帘帐。
&esp;&esp;半只小臂自竹青色的纱帘中探出,被滑落手肘的红罗软纱一衬,白得晃眼,艳得扎目。
&esp;&esp;三千下意识抬眼撞见,不由愣了愣,忽觉这手的模样同他这一路上瞧见的那只,当真像得有些过了。
&esp;&esp;可不待他细瞧,就见一只蒲扇似的大掌将之一把攥住,用力往回一拉,连带着纱帐口子也被撕下了小半。
&esp;&esp;“跑什么?”
男人咬着牙粗喘,“莫要浪费了爷一片好心!”
&esp;&esp;说着熊样粗豪的黝黑身子便毫不客气地覆了下去,将陷在褥子中的娇躯压了个结实。
&esp;&esp;肌肉虬结的大腿极为粗暴地夹紧身下之人,绷紧的腰背曲线如同拉满的铁弓一般,筋骨狰狞。
&esp;&esp;身下人应声发出哭泣似的尖叫,试图从恐怖的的钳制中挣脱。
&esp;&esp;可那娇柔洁白的身子不过刚刚支起一点,就见那蒲扇大的手突然一松,转而一把掐住她的脖颈直接拉起,另一手则自后穿过细腰用力一提。
&esp;&esp;“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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