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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云站起对凝姿背影作个揖道。
两家都是案件的参与者,几人毫无顾忌地大谈起案情来。
男孩子天生就热衷于破案抓坏人,俞峻惟热切地道:“如此说来,案件到此已是到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地步了?咱们来合计合计,找找线索,也许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呢,让他们大人不再小瞧咱们!”
“啪!”
安景云一掌拍向桌子,把众人吓一大跳,“好诗!
好一个‘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阿惟你快把这诗说全了!”
双眼亮晶晶地盯着俞峻惟,恨不得从俞峻惟脑子里掏出诗来。
阿君无奈地心下暗自叹气,就不该经不住阿哥阿弟的软磨硬泡,把记得的诗词都教给他们,这不,时不时地就露馅。
俞峻惟飞快地斜一眼阿君,期期艾艾道:“哦,这是我阿爹写的,我没记全。”
反正把解释不清的地方都推给阿爹,阿爹早也习惯了。
阿君用指节敲敲桌面,催道:“哎哎,现在是在探究案情,不是谈诗说文,诗的事回头你们自己去说。”
“二姐姐说得对,咱们继续说案情,这条河上游这么多村都查不到线索,是不是凶手和被害者都是外地人,故意把尸体扔在咱们这儿?”
阿茂兴奋得两眼放光,第一次全面了解了查案过程,阿爹总说他还小,在他面前老是支支吾吾说不明白,害他天天跑外面去跟小伙伴们探听消息。
“有这个可能,阿茂你还是有点头脑的嘛。”
俞峻惟意外地看一眼阿茂,乐得回归正题。
不给阿茂抗议的机会,阿君接着道:“若是外地人抛尸,那破案就难了,得州府上官支持才行,咱们且先不说这个。
假设是本地人作案,咱们来集中线索,抽丝剥茧,看看遗漏了些什么呢?”
大家各自或托下巴或挠头,就大家汇总信息苦苦思索。
阿君眼睛滴溜转着,慢慢地说道:“按县里各位大人的查找方向,暂时排除了邪法异教,各种线索表明,凶手应是手持利刃且无子的穷人,那就不是普通老百姓,或是富贵人家护卫,或是特殊行业比如铁匠、走街串巷的磨刀匠等,既然查了这么久都没发现形迹可疑之人,那不如换个思路,从另一个方向查查。”
“什么方向?”
安景云兄妹异口同声问道。
“先假设凶手是本地人,抛尸不太可能徒手扛着去,那样目标太大容易暴露,应该需要车子,既是穷人,平时应是没有马车、牛车的,为了抛尸,要么雇车要么卖房卖地买车,那么从租车行、牛马市调查,再查查最近的房屋田土买卖记录,另辟蹊径也许有所收获。”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拍案声,安景云右手摸摸左手,迫不及待地道:“阿君妹妹说得极有理,我赶紧回去跟我爹说去。”
话毕回身就走,凝姿忙把手里的食盒递给安若云,道:“这些小菜你拿回去,方子也在里面。
若是安大人不爱吃,我再做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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