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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门开的儿,她又瞥了一眼那扇气窗。
现在没声了。
门开了,是邢深。
他对着雀茶笑:“一开门,闻到咖啡味儿,就知道是你。”
雀茶也笑,纸袋递给他:“一人一杯,你那杯上我写了字,让余蓉别弄混了。”
说话间,她透过邢深身侧的间隙,向库房里张了张。
没看到孙周,到了几排横七竖八放着的、蓝黄相间的仓库货架,货架上留了不少衣包,也到了余蓉,她背对着门站着,这冷的天,只穿半截的紧身背和短裤,身上汗津津的,腰上缚了个腰包,背后好像……
没看清,视线忽然被遮挡,是邢深挪了下身子。
雀茶回过神来:“有,孙周吃点什啊,要不要我也一起准备了?”
反正有人负责出去买吃的和日用品,她只管做。
邢深温和地笑笑:“不用了,孙周你不用管,这几天辛苦你了。”
雀茶红了脸:“没事,应该的。”
同样是男人,差距可真大,跟大头说话,呕得想吐,要是所有男人都像邢深这样,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该有多好啊。
走之前,她指了一下高处的气窗:“那个,有个窗户是开着的,能听到里头的声音,你们最好关一下,虽然厂子里都是自己人,但万一呢,对吧。”
***
重新关上铁门,邢深清了清嗓子:“余蓉,听见了吧,要关下窗?”
余蓉抬头了开着的那一扇,嗯了一声,前冲几步,两手抓住货架,身形极快地窜到了架顶,紧接着大步迈跨、跃跳到另一排货架上,几次三番之后,很快接近那扇窗户,一抬手,唰的一下,就把玻璃窗给推上了。
她这几下干脆迅速,但并不轻盈,因着踏步重、动作大,人都已经跃下地面了,货架犹在微微晃动。
不过,窗户关上,噪声小了不少,屋内的动静显得清晰很多:拐角处一排装满了货的架子后头,隐隐传来粗重的喘息声。
余蓉沉着脸,拔出背后插着的皮鞭。
这是根一米不到的鞭子,纯手工牛筋编制,鞭身处只筷子粗细,整根看上去更像截棍,掂在手里才能看出鞭身微晃,是有韧度的,完全符合中国传统鉴鞭“韧、圆、润”
的标准,而且,鞭子尾梢处散了点缕,嵌了颗锃亮的珠子进去。
一般来说,鞭子越到尾梢越细,这样抽出去,易于在人畜皮肤上“开缝”
,一抽一道口子,但也有人会在鞭尾嵌颗钢珠什的,这可不是为了美观,而是为了增加梢头的重量、打击力更强。
邢深从纸袋里拿出自己的那一杯咖啡,纸杯壁薄,入手滚烫。
但他一点也不在意,或者说,太过兴奋,压根就顾及不到咖啡烫不烫了。
他说了句:“余蓉,我要站开点吗?”
余蓉说:“没事,你就站那。”
语毕鞭子凌空一抽,速度极快,连空气都似乎被抽得发颤。
孙周慢慢从货架后爬了出来。
不是贴地的那种爬,而是像猫科动物那样,手掌和脚着地,悄无声息,安静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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