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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景夕仍旧没搭腔,只是面无表情地往嘴里放进一块牛肉,用力咀嚼着。
魏芙心头又是焦急又是困惑,然而没有公主的命令不敢贸然行动,只好又转过头看向大堂中央,却见好几个衣饰怪异的男人已经纵身跃了下来。
楼兰女人吓得花容失色,光着脚踉跄后退,身上的银铃脆响不停。
其中一个独眼瞎子猛地靠过去,吓得她一声尖叫跌坐到了地上。
“老三,怎么样?”
另一个梳着满头辫子的人用鞑靼话问。
“不错不错,”
那瞎子皱着鼻子使劲吸了几口气,最后满面笑容地回头,点头道,“那楼兰人没说谎,是个处子。”
听了这个回答,几个鞑靼男人纷纷□□了起来,拿鞑靼话交谈起来。
一人道,“那咱几个今晚上有福气了,好些日子没碰过油腥了。”
一人瞥了他一眼,又道:“你下手还是要知道轻重,上回那个漂亮的中原女人不就让你给弄死了?这些女人身体太小,经不起折腾。”
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蔺长泽却恍若未闻,只是端起杯子抿了一微凉的茶水。
他放下茶杯,左手习惯性地摩挲着指上的戒指,目光从周景夕的面上淡淡掠过。
几个鞑靼人放声大笑起来,一把便将地上不住啼哭的少女扛上了肩头。
阁楼上的楼兰男人急了,抄着斧子怒道:“不给钱就想要人?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
鞑靼人里头个子最矮的那个面露不耐,他瘪了瘪嘴,不甚情愿地从怀里掏出了个东西扔了上去。
楼兰男人伸手一接,却见掌心里头卧着一个通体剔透的小白玉娃娃,雕工精细栩栩如生,甚至连小脸上的酒窝都清晰可见。
“我们拿这个白玉娃娃换你家这个娃娃,成不成交?”
楼兰大汉借着火光细细端详了一番掌心的东西,嘴角渐渐浮开一个笑容,“这买卖我不亏,成了。”
鞑靼人们放肆大笑,扛着疯狂尖叫的少女便往阁楼上走。
魏芙心急如焚,她咬咬牙,右手将将摸上佩剑,却觉一道冷风擦着脸颊划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一柄闪着冷光的长剑便挡在了几个鞑靼人面前。
“咦?”
秦禄一愣,以为自己眼花了,连忙抬起两手揉眼睛。
然而放下双手朝前一瞧,乖乖,竟然真是五公主!
他瞠目结舌,起先还在自己跟前儿的人,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拎着剑跑那儿去了呢!
蔺长泽还是品着茶,面上一派意料之中的波澜不惊,瞳孔里头映出那持剑的背影,嘴角缓慢地勾起一丝笑容。
变故突如其来,众人都始料未及。
几个鞑靼人一怔,连那些看完热闹准备打道回府的人都愣在了原地,偌大的厅堂霎时鸦雀无声,甚至包括楼兰少女的哭声都戛然而止。
黑衣女子无声无息地拦在了鞑靼人面前,没人看到她是什么时候出手,也没人看到她是如何出手。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拥有这样一副快如疾风的身法,这个女人必然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好戏似乎刚刚开始,而且比之前的更精彩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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