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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查得出症结,我又何需困扰甚久?”
五鹿老闻听,目珠亦是黯了下来,兄弟二人一坐一立,攒了眉眼,皆是静默无言。
第二日到了申时,几人分别洗漱更衣,后又聚于五鹿浑房内,整装待发。
“鹿哥哥,”
闻人战坐于桌畔,冲五鹿浑轻唤。
“小美人儿何事?”
五鹿老却是紧步上前,笑应道。
“才不是唤你。”
闻人战白了五鹿老一眼,抬声道:“本姑娘唤的,乃是大鹿哥哥。”
“那便是说,本王是你小鹿哥哥?”
五鹿浑心下仍是觉得莫名烦躁,受不得这二人调笑,抬掌止道:“闻人姑娘,何事?”
“我就是好奇,那水寒珠,到底是何神物?”
五鹿浑轻笑一声,沉声应道:“怕是并无神效,全不过赖着物以稀为贵罢了。
尤耳国主信中提及,此物乃是尤耳一白衣渔人出海偶得,不敢私藏,进献表忠。
余事皆略,片言百意。”
“若非奇物,怎又有九色神光?”
“海之大,远超你我想象,海之深,亦非你我凡夫可以肉身丈量。
偌大个地方,长些怪模怪样的物什,奇在何处?”
五鹿老闻声,立时接应,“且那海下伸手难见,那珠子或是生在什么大鱼海蚌身上,借着光亮吸引小鱼小虾前去,以为食物罢了。”
宋又谷折扇一开,徐徐摇了两回,扫见闻人战面现怅然,这便轻道:“你这滑头,还把那神鱼长生之言当真了不成?”
“长生本姑娘才不稀罕,只是想着,若能不老,也算件乐事。”
胥留留见闻人战捧腮攒眉,已是柔柔浅笑出声,“闻人姑娘,你这十五生辰方过,便已忧着朱颜辞镜了?”
“就算我不用,予师父用用,总是好的。”
闻人战声调压得甚低,支吾若蚊鸣。
屋内知情几人闻听,总算解了其心意,心下无不感慨这少女怀春之情,更有一人,齿颊含酸。
少待,五鹿浑念着一行人太过招摇,尤其心忧五鹿老那形容徒惹纠葛,便请闻人战再施妙手,将五鹿老易容成了那侍卫小迎的模样。
房内几人无不响应,闻人战更是立时施为,口内喃喃自道:“盖起来,盖起来。
免得又被那张脸蛊惑了去!”
五鹿浑两指紧捏眉头,待易容术毕,又再耐心告诫诸人,仍以“祝掩”
“小迎”
二名称呼两兄弟,以免露了身份。
叮咛多番,交代停当,诸人这便齐往客店楼下,欲再买些吃食,以备路上之用。
到得堂下,见数人江湖装扮,攒头一处,正低声议论。
几人原也不甚在意,熟料得候着那牛肉干粮之时,恰闻一名,夺耳抓心,几人便是想不留神细辨,亦是不行。
“你等可曾闻听,近日那咸朋山庄,可是热闹。”
不远处一汉子,着一粗布棕黑斗篷,胡子拉碴,夹一筷桌上冷透的残鱼尾巴,边笑边道。
“岂能不知?”
邻座同伴轻笑,“广达那边传了消息,这五六日,咸朋山庄门槛几要被人踏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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