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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一刻钟,沈毅堂只拧着眉有些坐不住了,正不耐烦之际,却俨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大的动静,只听到外头有人欢快道着“姑娘,您可算是回了”
。
随即,又是絮絮叨叨的说话声,正朝着这边过来了。
沈毅堂闻言立马立起了身来,只许是动作力道较大,脑子里一时有些发沉,只觉得眼前一黑,又踉跄的坐了回去。
再一抬眼,便瞧见春生一行人已经进了屋子了。
沈毅堂面色的不虞之色还未来得及散去,这会子只皱着眉朝着春生遥遥望了过去。
春生亦是立在门口处抬眼看着他。
二人的目光相撞。
沈毅堂目光清亮得吓人,只一动未动,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仿佛要将她的身子盯出一个洞来似的。
春生方才在外头便已听小蛮禀告沈毅堂在屋子里头,还吃了许多酒,这会子一进来,果然只觉得酒味熏人。
而那太师椅上,有人显然已是上了头,正脸红脖子粗的喘着粗气,眉头皱得老长,脸拉得老长,俨然一副难受不耐烦的模样。
这会子见她来了,又抬着眼不错眼的盯着她瞧着,嘴里却无一句话,整个表情似乎有些呆愣似的。
春生见状,只微微拧着眉瞧了一会儿,便扭头对着身旁的司竹道着:“司竹,去将窗子都推开了,让屋子散散味···”
又对着蝶依道着:“劳烦姐姐去吩咐厨房送碗热汤来···”
二人忙应下,各自忙活去了。
又抬眼瞧了身后的小蛮一眼,小蛮忙眼明手快的端了温水巾子来了,春生接了巾子,放到银盆里浸染又拧干了,这才拿着朝着沈毅堂缓缓地走了过去。
春生走到沈毅堂跟前,直径拉起了他的手,替他擦了手,又擦拭了脸,又端了温茶过来让他漱口,嘴里随口问着“头疼不疼”
、“要不要到床榻上歇会子”
之类的。
见无任何回应,一低头,便见那沈毅堂只仍是仰着头一动未动的瞧着她,全程皆呆呆的在配合她的动作。
春生见状,这才皱着眉,嘴里喃喃道着“这是吃了多少酒啊”
,只以为沈毅堂这奇怪的模样乃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只觉得神色已然不清明了,正要将人扶到床榻上去躺会儿。
却见那沈毅堂忽而紧紧搂住了春生的腰,只将他的脑袋埋在了春生的胸腹处,嘴里喃喃道着:“你上哪儿去呢,怎地去了这么久,爷头都快要疼死了···”
声音听着分明还算清明,不像面上瞧得那般醉人。
春生闻言,沉吟了片刻,只道着:“方才觉得屋子里闷,便到外头走了走,我不知道你吃了这么多酒···”
顿了顿,又轻声问着:“头还难受么,哪个叫你吃这么多来着,来,我扶你到床榻上歇会儿···”
沈毅堂却只摇头不语。
见春生伸手抚着他的发鬓,又忽而用力的捉着她的手,只将她的手心贴在了他的脸上,嘴里喃喃道着:“别动,晃得头晕···”
春生便立马不敢动了,只觉得手心下的皮肤有些发烫,春生一下一下轻轻地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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