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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十几年古代人,拢共也没出过大宅门几次,眼看有了一次机会,怎么舍得轻易放过?下一回,谁知道罗熙年会不会想起,又或者有了什么要紧事?----要知道自己没有机会随便出门,就算出去多也是去外祖母家,或者别官宦人家,断乎没有外面闲逛道理。
玉仪欲哭无泪,甚至被迫使出了缠人水磨工夫,又是撒娇,又是央求,希望丈夫能够改变主意。
可惜罗熙年开始还有点动摇,后来渐渐觉得十分有趣,也不说去还是不去,就这么一直笑眯眯看着。
玉仪央了半日没有效果,后也看出某人是故意使坏,回头想想自己刚才样子,简直就像一个要不糖小孩儿,还被旁人看了笑话。
忍不住又羞又恼,干脆一扯被子蒙住了头,咕哝道:“不去算了!”
罗熙年“哧”
一声笑出来,俯身过去扒拉她,笑道:“就为这个也值得生气?再等十天,到时一定带你去好不好?吃、喝、玩儿,保证样样都让你兴了。”
被子里娇小身躯先是不动,后来慢慢抖了起来。
罗熙年觉得不大对,细细一听,才发现妻子居然无声哽咽抽泣,不由赶忙将她翻了过来,“你怎么了?”
扯了扯被子没扯开,又怕太使劲弄疼妻子手,只好隔着被子着急问道:“是不是肚子疼得厉害?”
他看来,为了不能出玩而哭实太过荒唐。
玉仪确是哭,----当初罗熙年无故怀疑自己没有哭,他去睡通房也没有哭,可是刚才情景……,却让她想起了和男友撒娇记忆。
----好想好想再回到现代去。
没有压得人喘不过起来礼教,没有出卖女儿父母,没有算计自己家人,没有当祖宗一样供着婆婆,……没有睡了别女人,还要自己给他找台阶下老公,这一切都让自己厌烦。
“到底怎么了?”
罗熙年终于慢慢剥开了被子,看着面前满目黯然、梨花带雨人儿,觉得妻子状态太不对劲,因此喊道:“来人!”
门口立即传来一阵脚步声,玉仪突然开口,“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等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方才淡淡道:“没事,我刚才吓唬老爷玩儿呢。”
罗熙年看着她脸颊上泪痕,和腮边晶莹泪珠,----心里明白妻子撒谎,她刚才是真很伤心哭了。
两人有一点点小沉默,但是谁也没有开口意思。
玉仪缓缓抬眸,看着面前这张俊逸骄傲年轻脸庞,既陌生又熟悉,心内不由轻轻叹气,----醒醒吧,你已经回不去了。
不论面前这个男人是好是坏,都只能努力适应。
其实自己情况也不算太糟,好歹这个男人还是对自己有一点点心意,抓住这一点火苗,也许就能染成熊熊火焰啊!
玉仪不停对自己催眠,仿佛只有这样,才有继续生活下去勇气,而不是被压得喘不过气。
罗熙年猜出了一点端倪,----能让小辣椒变成小哭包,只有那件事,突然鬼使神差说了一句,“那天事是我不对,你别难过了。”
说完表情有些僵住,今儿自己莫不是中邪了。
玉仪也有些小小讶异,还以为像这种死要面子别扭男人,打死他也不会说一句道歉话呢。
----若是传出去,会不会成为鲁国公府头条闻?好吧,那样话某人会用眼光杀死自己。
罗熙年表情讪讪,松开了妻子,转身喊了彩鹃进来,“去打盆洗脸水放着,再沏一杯温温茶。”
玉仪看着他下去拧了帕子,递到自己手里,然后茫然擦了脸,又还了回去,端着茶喝了两口,----某人也会做小伏低服侍人?自己是不是该表扬一下,发一朵小红花什么以资鼓励。
“睡吧。”
罗熙年顺手放了茶杯,自己脱了衣服侧身躺下,背对着玉仪道:“明天你要是真想去便去,若是不舒服改天也行,只要我空了,你想出去时说一声就好。”
玉仪“嗯”
了一声,抿嘴不言。
罗熙年也没有再开口,仿佛一瞬间就已经睡着了。
玉仪这才发现,某人穿了自己做那一身衣服,----心里有点汗颜,其实那天拿去只是当个借口,做完以后还没有洗呢。
----呃,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看着某人别扭样儿,玉仪突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其实以罗熙年年纪,放现代也就是一个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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