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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得想想……哎,她也是挺有意思,一个女人出来抛头露面地做生意,现在还跟你跑出来了,她未婚夫能让吗。”
孔大方笑得不怀好意:“你小子,小心点啊,别是遇上女土匪,叫人家里应外合把你当鱼钓喽。”
孔大方所说的这一类人在道上还挺出名,年轻的女人在外作诱饵,专门找那种有点小钱,行事却不够老辣的商贾行骗。
这种商贾在外闯荡,她便说要给他当老婆,倒过头来卷着他的钱跑了,或是另有一男人自称那女人的丈夫,不由分说地把他揍一顿,然后讹诈钱财。
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而余骓这种面嫩的生意人是最容易成为钓鱼目标的。
一来年轻人经验不足容易上当,二来,小伙子血气方刚,往往在情之一字上把持不住,那些女子哪个在情场上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老油条,让她们一糊弄,不光钱财,连人都要搭进去。
余骓就听说过几个这样的例子,骗局被揭穿后年轻男子仍旧对那女人死心塌地,最终落得郁郁而终的下场。
余骓笑了笑给孔大方倒上一杯酒:“你看我像吗。”
孔大方竟真的仔细把余骓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吧,脑子是好使,不过你又没尝过女人,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栽跟头,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男人啊,下面那位兄弟疯起来自己都控制不住……”
“行了行了!”
余骓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赶紧打断:“说得真有那么回事似的,你又怎么知道我没尝过女人。”
孔大方便住口,末了还是嘿嘿地笑了几声。
余骓不跟他废话:“到底有没有房子啊。”
“你一问吧,好像还真有,离你家那破房子不远。
你知道刘员外不?就是他家的房子。
前一阵他家在镇中心起了一栋新院子,带着全家搬过去了,原来那个屋子就空下来了,说是给出租的。”
余骓好奇地问:“原来那个房子怎么了?”
“说是刚纳的妾要生儿子了,嫌原来的房子小,住不开人呗。”
余骓稀奇道:“这理由谁信啊,他那小妾莫非是母猪,一窝能生十二个?就算他住不开吧,在原来的房子上扩建岂不比另盖间方便多了。”
孔大方把人吊足了胃口,才神神秘秘凑过去:“那是明面上的说法,另一种说法是刘员外家原来那栋房子闹鬼。
我听说,他们家晚上总听见房梁上有人打架,踩得房顶都吱吱嘎嘎响。
后来刘员外的娘也病重,然后为了冲喜就把那妾给纳回来了嘛,也许真是那个妾有福气,自从她进门他们家就没这些怪事了,刘老夫人的病也慢慢好起来。
不过刘员外觉得这房子晦气,寻个理由搬家了。”
余骓摸着下巴没说话,孔大方又道:“你又不怕这个,更何况都不闹了,租金便宜呢。”
“我确实不怕这个……”
他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后笑嘻嘻拍拍孔大方的肩膀:“不愧是孔方兄,啥事你都知道个透彻,包打听啊。”
“嘿!
你这是夸人的话吗?!”
“喝酒喝酒。”
余骓笑着给他又满上一杯酒,也没说是不是夸,只管给他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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