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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以往,是不曾有过的。
他一向知道自己在太子府的地位,南宫绝的脾气世人皆知,他怎么会如此小气的与她置气?
这样的自己,让乔子隐无措,却也烦躁。
“子隐突感身子不舒服,先下去休息了!”
弓身行礼,便堵气般的欲退了下去,原本也只是耍耍小脾气,却不知,南宫绝竟没有半分挽留他的意思,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处,目光深沉幽远,似乎在思虑着什么让人捉摸不透的事。
她的心,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沉,以至于,没有人都猜透她的想法。
乔子隐叹了一口气,默默的退了下去,撩开卷珠帘隔开的外间,脚步微微一顿,原来,在帘子的这一头,早已等着一个人。
不是别人,竟是一向清风傲骨的千漓歌。
扬唇,回头看了南宫绝一眼,原来,他会向自己发脾气,是因为已有佳人在侍,他知道在南宫绝的心里,千漓歌一直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这段时间刻意的冷淡,或许为的便是换来千漓歌今日主动的投怀送抱。
不自主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淡淡的嘲讽:“千侍君是第一回来殿下的书房吧?怎的不让人通报一声,站着等人的差事可不是千侍君该做的!”
言下之意,三年了,千漓歌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清高,随波遂流的对太子投怀送抱了。
若是放在以前,听人如此嘲讽,千漓歌早就挂不住脸了,今儿个却不是。
他,着了一身平常从未着过的月牙白团锦簇花袍,外披一件透明的纱,腰间束有明亮的紫珍珠腰带,一头乌发随意的搭在身后,用一条紫色的丝带轻轻的束着。
这样的装扮倒将他整个人原本隐藏的气度衬托了出来,明明是十分平凡的五官,如此拼凑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十分舒服温暖的感觉。
清风道骨中又带了一丝隐隐的魅惑。
这表皮还是以往的表面,就是不知道哪里产生了变化,以至于连乔子隐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头越加的酸涩了。
“无妨,我不像某人,只会给殿下添堵,我今儿个是来给殿下解忧的!”
勾唇一笑,千漓歌的眉眼竟微微挑了一下,一股子让人无法忽视的风情,自他的眉宇间透露了出来,越加的显得他魅惑至极。
乔子隐咬着牙轻笑着:“但愿你能!”
,说罢,便绕过千漓歌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一出了书房,乔子隐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头望向那仍旧灯火明亮的地方,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别人陪着南宫绝,居然会如此的不舒服?
甚至,想独占南宫绝,让她离每个人都远远的。
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将乔子隐的思绪打得七零八碎,以至于,这一个晚上,他都是浑浑噩噩的,一夜未眠,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千漓歌看着乔子隐离去的方向,微微拧了一下眉,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来。
耳边便传来南宫绝冷淡的声音:“进来!”
珠帘撩起,千漓歌整了整仪容,便挂着笑意走了进去,十分懂规矩的冲南宫绝行了个礼,见南宫绝的面色不是很好,他眼珠子一转,上前,开始轻轻的替她按磨着肩膀。
嘴里笑容甜得可以逸出汁来。
南宫绝怪异的看着他,在确定这人真的是千漓歌的时候,这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漓歌,你哪里不舒服?”
“啊?”
替南宫绝按着肩膀的手微微一顿,一对清明却狭长的凤目略带疑惑的看着她,与此同时,千漓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珠子一转,转而跪倒在了南宫绝的面前,将头靠在她的膝盖上,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撩动着她的袍摆,嘴里娇媚一笑:“殿下真坏,想要人家就直说嘛……”
说罢,便开始解身上的衣袍。
这一下,南宫绝的眉心拧得更紧了,手指在千漓歌的面部边沿摸索着,眼神中已是让人看不透的冷凝:“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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